“大师兄……”糖心激动地捂住嘴,总感觉与眼前人已有十年、二十年未曾相见一般,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葛青逸穿着白色内衫,由于长期卧床,神智初醒,俊秀的脸容上透出点点憔悴,嘴唇也呈着灰白色,然而看向糖心的眼神却是清明有光,可见在伤势上是有了极大的好转。
他高兴地开口呼唤:“小师妹。”
糖心眼泪“吧嗒”就滚落而出,想着当初若不是他,恐怕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她奔至床边,嗓音哽咽:“大师兄,你、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语气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对不起,那时候都怪我不好,大师兄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饱受蛇毒之苦。”
葛青逸仿佛看着懂事的孩童一样,启唇安慰:“小师妹你不必自责,只要你安然无事,师兄受点苦不算什么。”
这话简直就是一汪暖融融的春-水,在糖心心底剧烈荡漾着,让糖心觉得葛青逸即使面带病容,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在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她趁机紧紧握住葛青逸的手,正欢喜地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旁人挤到一边去。
“哎呦。”糖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软腰。
殷边瓷取而代之了她先前的位置,伸手握住葛青逸的手:“青逸,你觉得好些没有?”
葛青逸欲掀被起身,想要行礼。
殷边瓷忙阻止:“不必了,你伤势初愈,无需多礼。”
葛青逸这才重新躺下,看着他与糖心,脸上露出醇厚诚挚的笑意:“我今日一醒来,便已听说了喜讯,恭喜阁主完婚,可惜成亲那日我未能出席。”
糖心刚站好身子,掸了掸裙裾,结果就被殷边瓷一把揽入怀里,殷边瓷不无遗憾地道:“是啊,可惜那天青逸你在昏睡中,否则喜宴上咱们还能多喝几杯,气氛也就该变得更热闹了,你说是不是啊,糖糖?”
糖心使劲挣了挣,却发觉他的双臂越锢越紧,跟要活活勒死她似的,而且当着葛青逸的面,他居然说完后还亲了一口她的脸蛋,糖心一边强颜欢笑,一边顺手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葛青逸看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和睦,也就放心了:“想来师父在天之灵看到,能够欣慰万分,小师妹,真是恭喜你了。”
糖心心里哀嚎,憋屈到不能再憋屈,如果葛青逸知道这个家伙在床上有多么的禽-兽,恐怕就绝不会这样说了,可惜现在在某人充满禁-锢的臂弯中,她只有欲哭无泪的份儿。
葛青逸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了,适才我尝试着运功调息,发觉伤脉畅通,虽有微痛感,但已呈康复之象,可是体内的蛇毒被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