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边瓷倒没卖关子,撂下笔,将画纸展了展平,举在她面前:“娘子觉得我画的如何?”
画上有位娇滴滴的美人,不是她又是谁?而且还是她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
糖心脸一下红得跟水煮虾米似的,都不好意思继续看了,气急败坏道:“你、你画这个做什么!”
殷边瓷脸不红心不跳地答:“我要挂在书房里,留作纪念。”
他还要把画挂在……糖心真想一巴掌糊死他,可惜此际动弹不得,只好在脑子里把他抽了三百六十遍:“我的衣服呢?”
殷边瓷指指一旁的衣架。
糖心急得脖梗子都粗了:“不行,你赶紧把画给我烧了!”
“那怎么可以,娘子肤光胜雪,美艳动人,为夫简直看入了迷,哪里舍得把它们烧掉呢?”殷边瓷摇头叹气。
“它们?”糖心留意到这个关键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到底画了多少张?”
“不多,也就五六来张吧。”听他的意思,如果糖心没有醒来,他还会继续画下去。
糖心瞧他拿起那几张已经墨迹干涸的画纸,逐一在她跟前展示了一遍,竟然全是她之前昏迷不醒时的样子,而且……噢,这混蛋还给她变过姿势。
“赶紧撕了,赶紧撕了。”殷边瓷拿着画纸在上空晃来晃去,跟在逗蛐蛐似的,糖心则仰着脖子,一边叫嚷,一边费力地想把画纸咬住。
殷边瓷逗了她一会儿,便将几幅画重新收拾好,看得糖心磨牙恨恨心火怒烧,此时此刻,她只想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放在锅里涮着吃。
“喏,看看这个。”殷边瓷坐在床畔,递来一张字条。
“什么东西?”糖心皱眉,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殷边瓷腾出一只手,替她捋开脸庞两侧凌乱的发丝:“娘子之前一事倒是提醒了我,是以为夫也要立字为据。”
他也要立字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