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无语摇头,半晌,屏风后走出。
阮婉稍作迟疑,还是上前扶他,邵文槿便笑,“昭远侯,邵某担不起。”
阮婉狠狠瞪他,“你不是洪水猛兽吗?洪水猛兽也有担不起的时候?那日飞出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不起?”
邵文槿好气好笑,“阮少卿,你骑马是我教的,你若被马踩死,我也脸上无光。”
“邵文槿你!”阮婉一急,就踮脚看盯他,温和的鼻息恰好萦绕在他颈间,惹得某人稍许错意。
“要不是见你有伤……”
耳旁的继续喋喋不休,邵文槿竟没有听进去几分,待得回神,便唯有最后那句,“……邵文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撇嘴怄气,眼底的清澈却动容若琉璃。
……
尽管秦书不知昭远侯是如何出现在将军府中的,但见昭远侯竟和大公子在苑中一道品茶,秦书就觉画面诡异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阮婉从未与邵文槿一处呆这般久,也大抵犹如预期,隔不了多久就会被气得面红耳赤。
邵文槿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眼瞪小眼,气不打一处来。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说要先起身离开,反是一直待到接近傍晚才慌慌张张离开,还遍遍叮嘱秦书,不许说在将军府见过她。
秦书望了望邵文槿,只得点头。
最后还是由秦书托着她,选了一处翻墙出去,邵文槿无语到了极致。
却也盯着她翻出的地方,笑了良久。
……
再迟些,父亲和文松回府。
晚膳时,他才听文松道起,“今日阮少卿委实怪得很,竟然是头三个到蹴鞠场的。蹴鞠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说,还未踢够一炷香时间,就告假离开,将睿王一个人丢下就回府休息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邵文槿手中筷煮略微一滞,牟晗笑意,夹得菜式却掉落下来。
邵母责备道,“原本右臂就有伤,你又用不惯左手,哪能事事都自己来。”言罢,亲手夹了一些在他碗中。
邵文槿言谢。
邵母悠悠一叹,继而转向邵父道,“将军,文槿去年就已行过加冠礼,将军征战未回,家中无人做主。如今,文槿房中也该添人照顾了。”
邵文槿的笑意就僵在脸上。
邵文松就跟着笑起来,“娘亲,上次西昌郡王携扶摇郡主进京……”
邵文槿一脚踢过,“吃你的饭。”
邵文松笑不可抑。
邵母却饶有兴致,“扶摇郡主如何了?”
邵父道起,“皇后要替文槿做媒,迎娶扶摇郡主。”
邵母喜上眉梢,“皇后娘娘有心了。”有陈皇后做媒,西昌郡王又亲自领了扶摇郡主进京,那十有八九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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