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表情十分严肃的沈青竹将敖昇给拖离了拍卖会之后,顺带着仍然一脸崇拜的祝画一起回了院子,祝画从头到尾除了崇拜,余下的估计全都是想要尽量知道沈青竹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想要出手,因此一路上眼睛都瞪得很大,还眨巴眨巴的。
等到了熟悉的院子里面之后,祝画才慢半拍的说,“沈峰主,这么着急赶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沈青竹脸色恢复了正经,他慢条斯理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十分认真的说,“既然事情已经办妥,在那里停着也毫无用处,不如尽早离去,省的浪费时间。”
祝画一听觉得十分有理,在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成为了沈青竹的头号迷弟,随后他双手合十捧在了胸前,对着沈青竹说,“沈、沈峰主果然是自律过人,晚辈,晚辈敬佩。”
‘自律过人’的沈青竹十分高深莫测的笑了一声,随后顶着一张高冷的脸回了屋里面。
*
他一进屋就把敖昇给扯进去了,又把他给按在一边说道,“可察觉到了外面有人跟着?”
敖昇点点头,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了一些别的,“师傅,柴房里面有一只妖。”
妖?
沈青竹一愣,立马就想到了祝画和新一个女主,他一愣,皱了皱眉说道,“院子里面的结界对妖族无效,估计是那个时候闯进去的。”
他本来是担心祝画误打误撞触碰到结界和设下的那些机关,因此在做的时候就特意针对了一下群体,这一次过来,倒是白白便宜了一个小妖族。沈青竹想了一会儿,就说道,“把外面那群人先解决了,我去柴房看看。”
唔,他觉得敖昇对柴房之类的小黑屋可能会有阴影,所以自打他来了之后就没有让敖昇去过这些地方,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他说完之后就和敖昇分了两头走,沈青竹去柴房的路上顺带看了看地面,果然是看到了一些像是血迹的点,但是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鲜血。
这么看起来,来的人应该就不是妖族的那位女主了。
沈青竹有点丧气,但是随后想想,第二个女主是妖族的女王,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可能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到这里来,如果真的还有这个体力,肯定都能反杀成功了。
沈青竹叹了口气,在柴房门口站定,陆陆陆在他肩膀上面不紧不慢的嗑瓜子,很有一种看戏的姿态。
“柴房有人你怎么不告诉我?”沈青竹翻了个白眼儿,十分想家暴陆陆陆。
他倒是感知到了,但是他来遥天界这么久,除了祝画这个半人半妖,实力还十分弱的妖怪之外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妖族,加上对方的气息微弱,而且看波动好像是动物,因此就没想到会是妖,只以为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小东西而已。
“我看主角发现了,就没有告诉你嘛宿主。”陆陆陆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吱吱依然在他的肩膀上面睡觉,贯彻了猪的定义,除了短时间的清醒吃东西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沈青竹叹气,觉得他们家吱吱以后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和陆陆陆这个娶不到媳妇儿的人在一起,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沈青竹听陆陆陆这么说,心里顿时一顿打击,觉得天才和平常人的差距在这一刻就完美的体现了出来,敖昇才刚觉醒不久,即便像是喝水一样的消化着龙族的传承,这速度也实在是太过恐怖。
他甚至觉得,自己恐怕都已经不是敖昇的对手了。
“不是说沈青青的设定很厉害的吗。”沈青竹撇撇嘴,随后推开了房门。
铺满而来的并不是一股血腥味儿,而是另一种如同是奶油一样香甜的味道,沈青竹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加上又已经到了深夜,闻到这股味道的瞬间居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循着地上的血迹进了柴房,柴房不大,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的全部展现在了沈青竹面前。
这里虽然是个柴房,但是因为常年不住人的缘故并没有什么东西,周围除了一个灶台之外都十分的空旷,也是因此,缩在角落里面的那个体积看起来十分庞大的巨兽看起来也就更加的显眼。
看到那个巨兽的瞬间,沈青竹就楞了一下,随后道:“陆陆陆,我怎么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和吱吱这么像呢?”
面前的巨兽看起来十分的像是猪,但是也更加的符合《最后的龙族》之中对于睥睨兽一族的描述,而且它的身上有很多可怖的伤疤,最深的一条已经愈合,但却贯彻了整个头和尾,可以看出,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口的人,实力明显不菲。
陆陆陆脸色严肃的点点头,吃瓜子的动作都变慢了很多,它看了一眼沈青竹的肩膀,早在柴房外面的时候,沉浸在梦想里面的吱吱就已经开始了不安,在用一种十分微弱的声音哀叫着,但是那种声波很特殊,沈青竹是根本就听不到的。
“这个不是睥睨兽,是睥睨兽的近亲,名字叫橡铸。”陆陆陆简单的说道,“在《最后的龙族》第二十七章第三节曾经有过介绍,妖族发生了叛乱,睥睨兽一族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橡铸一族却遭受重创,几近灭族,它们和睥睨兽一族又是近亲,彼此之间也是最能稳固睥睨兽一族血脉的联姻种族,所以对于睥睨兽一族的打击也很大。”
妖族内战和睥睨兽的事情沈青竹是记得的,但是对于橡铸一族的印象并不深,因为并不是主角,而且介绍实在是太少了,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只是这一次被自己遇到,偏偏自己还收了个睥睨兽家的小公主,就连旁观都是在给敌对方帮忙。
于是沈青竹不再迟疑,他将已经完全清醒了的吱吱放在地上,吱吱刚一落地就恢复了圆形,一边哀叫着一边迅速的跑到了已经昏迷的橡铸兽身边,轻轻地用自己的鼻子蹭着他。
昏迷的那一只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沈青竹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于是只能走到了它的身边,查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