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一愣,伸手接过令牌,扫视了一眼,心头猛然一沉。
“怎么样?塔山兄不会认为,这令牌是假的吧?”
脸上带着玩味与戏谑,厉风的目光从塔山身后人群扫过,嘲讽道:“伪造令牌是大罪,塔山兄可要看仔细了。厉某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人群的目光愤怒,更多的却是畏惧与无奈。厉风看在眼里,心头平添几分舒畅,身姿愈发挺拔高峭。
“令牌没错。”
强压下心头之火,塔山说道:“你为什么要打伤盟内兄弟!”
“打伤盟内兄弟?此话从何说起?”
厉风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塔山兄法体双修,有神念可以调用。不过众目睽睽,你可不能随意诬赖于我。”
望着即将爆发的塔山,厉风洒然说道:“不要生气,你看到我动手了吗?没有吧!”
“好!好!你说的好!”
塔山怒极反笑,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去那两个动手之人诛杀,回头再来和你理论!”
“慢!”
厉风伸手虚拦,说道:“理论与否先不谈,舵令你已经接下,就该先把交接的事情办好。至于落灵城分舵的事情,厉某自会处置妥当,不劳塔山兄操心。”
随着厉风的话,其它四名护卫身形展动,构成一个弧形,隐隐将塔山围在其中。塔山身后,诸多战灵面色愤然,亦纷纷走到他身边,与那四人形成对峙。
“放肆!”
眼前这一幕,令厉风感到羞臊且愤怒,脸上泛起潮红。
“尔等都是战盟属下,本舵主没有下令,哪个敢动!”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塔山,冷冷说道:“塔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场中局势一触即发,四名护卫冷冷望着塔山等人,眼中露出嘲讽,还有一丝暴虐与渴望。反之塔山身边的人虽看去群情激昂,实则心存疑虑,目光不时瞥向那辆没有声息的马车,隐有惧意。
谁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明白,这件事情的焦点并不在厉风身上,而是他身后的人。二星战灵仅仅是护卫,车中人的身份可想而知。这些人在战盟供职,并不是塔山的私人财产,眼下弄不好就是生死之局,怎么可能不害怕。
退一步说,塔山从接了那枚令牌开始,实际上就已经不再是舵主身份。众人为了以往的同袍情意,助助声势还可以,真要是动起手,结果恐难预料。
塔山对此心知肚明,望着厉风冰冷得意的面孔,心头涌起厌憎,更有深深地无奈。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战盟更换舵主,自己竟然没有事先得到通知。但正如厉风所说,接令免职,本就是战盟的铁律;如果他一味抗争,反倒成了不遵上谕。
从这个角度讲,厉风甚至可以说是好意,提醒他莫要轻举妄动。
“厉风,你我素有旧怨,怎么算计我都不稀奇。不过你带着外人闯入战盟分舵,还打伤盟内弟兄,这件事情不给一个交代,你苦心谋求的这一切,怕是坐不稳。”
“是吗?”
厉风一笑,说道:“塔山兄误会了,厉谋受令任职,何来私怨之说?”
“至于外人……”
回头看了看马车,厉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说道:“此事我自有安排,当会妥善处理且向上峰回报。塔山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这话听起来很有讥讽的味道,却也合情合理。严格来说,不管厉风怎么处理,都轮不到塔山操心。他最多只能将此事向上面禀明,至于战盟会否处置厉风、如何处置,都不在其权限之内。
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实力去管!
不说那辆不知深浅的马车,单单是厉风与那六名战灵,其战力绝非塔山这些人可以比。真要是打起来,除了集体战死,不定还要被安上抗令判盟的罪名,再也难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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