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年嘴角轻扯,声音不高,但是干净利落的一个词:“死要面子。”
杭瑄一愣,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会儿,回头看他。
周伯年倚靠在路边的一家面店牌匾底下,也在看她。两个人,一高一矮,但是都出奇一致地沉默。
这种倔强在彼此的眼底酝酿,谁也不先松口。
有卖糖人的推车从后面过来,径直撞了她一下,杭瑄踉跄两步,眼看就要一头栽到地上,摔个狗啃泥,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捞了她一下。
杭瑄不往前摔了,往后压进了他怀里,连带着他一齐撞到了墙上。
那一面硬实的墙啊,咯得周伯年都要翻白眼了:“你搞错没啊?这两年壮了几斤啊?”
杭瑄说:“你才重得像猪!”
周伯年伸出跟手指:“你可是你说的,你自己说的。咱俩啊,谁也别笑谁,都是一个样。”
杭瑄吃了个大瘪,有心想怼他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怼,心里可憋屈了。
周伯年算准了时机,在她翻脸前,捏了一下她的脸:“我是猪我是猪,我是天底下最蠢最重的猪,行了吧?”
杭瑄气笑了,眉眼弯弯的:“没脸没皮。”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他还真就没脸没皮上了,掐了她的腰,直接给得怀里。杭瑄捶了他肩膀一下:“再闹我真跟你不客气!”
周伯年很熟稔地把脸凑了过去,语气很淡然,脸色也很自然,半点儿没有不好意思:“来吧,我准备好了。”
杭瑄真想扇他一个大耳刮子。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最后,气着气着竟然还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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