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被他看得面红耳赤,骂道:“开你的车!”
周伯年也不逗她了,转而问:“你这驾照什么时候考出来啊?”
“我怎么知道?就过了个科一。”说起这个,杭瑄就烦躁,扯了扯袖子说,“科二之前考过了,但是挂了。”
“成绩差就算了,连考个车你都考不出来,大小姐啊,以后你要怎么过日子啊。我看,还是趁早找个男人养得了。”
杭瑄也不管开车了,伸手就过来拍他:“你再瞎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踹啊,你踹啊,往这儿踹。”他把脸亮给她看。
一路打打闹闹,终于到了地方。杭瑄憋着一肚子气跟他下来,抬头一看,这地方压根不是他们宿舍区,倒有点像法学院荒废已久的旧教学区。
脚底的路缘石都破损了,她今天穿的软底鞋,踩着脚底板有点痛。四周密布茂密的古树,教学楼外墙爬满了藤蔓,暮色里有些阴森可怖。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嘘——”周伯年捂住她的嘴,和她说悄悄话,“这地方平日不让进来的,晚上警卫也查的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杭瑄挣扎,可没用,被他攥住了手,半拖半拽着朝那栋阴森森的教学楼走去。
钻进那教学楼的低矮门口,就像进了太平间,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刮得她浑身汗毛一竖。
“周伯年,你装神弄鬼什么?想吓死人啊。”
里面连灯都没有,杭瑄抓住他的衣服,不自觉和他靠近了些。
周伯年弯了弯唇角,没说话。
杭瑄觉得这地方有点像她以前去过的一个乡镇小医院,设施简陋,灯光昏暗,走廊逼仄又冗长,扑面而来的一股阴气。
她抓紧了周伯年的衣服,捶他后背:“你走快点儿啊,有事就早点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