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编……那个,我叫陈,您叫我小陈就行了……爱哭的毛毛虫,这个笔名您这么念着……实在有点别扭。”陈强忍住笑说道。
“哈哈,怪我太激动了……都忘记问你名字了。其实不问我也知道,微博上那个视频里,是有人称呼你的。实在是因为……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实在是太过优秀,以至于让我这个在文坛晃荡三十多年的人都惊为天人啊!”何东笑着感慨。
文坛晃荡三十多年?
搞了三十多年文学?陈一愣,连忙打开免提,在手机上搜索起何东的信息。
何东,汉东省作协副主席!
省作协的副主席?那就是省厅级别,不过没有任何实权。
但这也已经说明了,这位何主编,可不是普通人啊!
陈再次开口时,语气上变得更加平和“何主编,您可别这么说了,小子这诗,实在是经不起您这么夸啊……我叫陈,您叫我小陈就行了。”
“哈哈,看来我们初次交流的过程,还是很愉快嘛!那这第一连载咱们诗刊的诗,是不是就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何东笑着说道。
“何主编,这诗的确得,昨天微博上的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实在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连诗也会冒充作者的……”
“哈哈,昨晚作协的同志和我提过,好像是一个碰巧和你同名同姓的人吧?之前虽然在网上看到了这诗,但具体的联络事宜,我是交由同事去做的,差点让一冒牌货出了诗集……我也有一定责任。不过这次,可没什么多说的。你在网上布的完全版,承转起合十分完美,咱们搞文学的一看便知,前后文丝毫不存在任何突兀之处。”
陈心头憋着笑。
泰戈尔的东西,能有什么突兀之处?
“何主编,那可不能怪您,虽然咱们大部分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但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人品不对嘛!是这样的,我想在第一刊两诗,第一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第二是我另外一拙作。”陈说完,等待何东的回答。
“哦?一次两吗?”何东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之前建议你出诗集,是因为诗集能够让你获得的稿酬较多,如果连载在咱们诗刊的话,稿酬就会很有限。”
这一点,陈自然明白。
孔子曾说,诗三百,思无邪,意思是诗经三百篇的作者,都是在真情流露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出现的这些作品。
往往写诗的人,并不是冲着功利性的东西,去作诗的。
况且现在这个时代里,现代诗歌在文学里是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它是重要组成部分,但从来没有一位作家是只靠写诗能养活自己的。
更何况,陈想表诗歌在《星星诗刊》,为的是提升“爱哭的毛毛虫”这个笔名的含金量,他可没想过去赚什么钱。
“何主编,之前我也表过一些诗歌,自然也是知道对于诗歌稿酬方面的情况的,这点您不必说。更何况,作诗之人,可并不是冲着钱财去的,哈哈!”陈笑道。
别说稿酬少,就是不给钱,陈也得去。
这可是关系到以后实体出版时的底气的。
“那样最好不过,咱们诗刊算是国内最大的专门刊载诗歌的刊物了,我们最高的诗歌类稿酬,是一诗两百元,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们也将给你最高的这份稿酬。”听到陈说作诗不为钱财,何东心里又对他高看一分。
不过,当何东说完后,陈却懵逼了。
两……两百元?
两百元!
他虽然知道诗歌的投稿稿费少,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少的!
简直就是……抢钱啊!不对!
抢诗啊!
但随后陈就冷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