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璇抱住长姐的腰,呜呜咽咽,哭得人心生酸楚。
沈清姿拍拍她的背,拉着她离开。
爹爹说的没错,她那二叔当真不成器。好好的女儿,养成了这般娇弱爱哭的性子,身子骨如此瘦弱,一阵风就能刮跑,哪里有半点将门千金的风采?
被嬷嬷劝说罚跪的龙凤胎,哭哭啼啼,女童委屈地大声喊“长姐,你偏心!”
她也想被长姐揉脑袋牵手,她也想被长姐抱住拍背,她也想跟长姐住,长姐偏心!
沈清姿回头,夕阳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高,她精致如玉的眉眼间流转过神采飞扬,淡淡道“我就偏心了,谁让你们欺负她!”
沈清璇偏头望着长姐,长姐的脸好美,长姐的眼睛好亮,长姐嘴角的笑好霸道。她心生向往,却知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长姐这般的人。
龙凤胎边跪边哭,你指责我一句,我抱怨你一句,互相怨怼,一会儿两人打起来。
嬷嬷们见实在不像样,就分开兄妹俩,让他们各回各的院子,继续跪完剩下的时辰。
竹林外的喧闹远去。
少顷,竹林又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
高的那个是长平侯,魁梧高壮,站姿如松,尴尬笑笑“七皇子殿下,小儿胡闹,让您见笑了。”
矮个的是七皇子,十二三岁的年纪,英俊的脸呈现病态的苍白,站在长平侯身侧,犹如一根修竹长在了参天松树边上。
他盯着沈清姿离开的方向,惊天动地地咳嗽一阵,仿佛忍耐了许久。
咳完了,他方微哑地开口“我倒是很羡慕贵府的千金公子们,这才是血脉至亲,这才是兄弟姐妹。”
长平侯又笑笑,没有接话,低头看着落寞的七皇子,心生不忍。
七皇子的母妃许婕妤,一向受宠,前些日子被污蔑不贞,圣上查出了真相,却还是赐了许婕妤三尺白绫,对七皇子这个儿子也不待见了。七皇子在宫里步步维艰,中了毒,幸亏太医来得及时,才险险保住一条小命。
不过,七皇子落下了病根。
圣上虽厌恶他,却不忍亲儿子死去,就让他出宫,随便赐了一座宅子,命他跟着自己习武。
?
沈清姿第二天在演武场,看见沈家子弟中多出一个陌生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极为俊美,面如冠玉,眸若寒星,薄唇紧抿着,每个招式都极为认真,他病弱苍白,挥出的枪却很有气势。
结束时,沈三叔还夸了他。
沈清姿晚上在祖母的院子里用完膳,她和打扮焕然一新的沈清璇并肩回院子。
香蕊叽叽喳喳说“姑娘,演武场那个少年是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的母妃月前病逝了,七皇子悲痛过度,染了病,一直缠绵病榻。钦天监的大人说,七皇子及冠之前不宜养在宫里,圣上便让七皇子住到宫外,还让咱们侯爷教导七皇子武艺。哎,那七皇子长得可真俊啊,奴婢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少年。”
沈清姿调侃她“小丫头小小年纪便如此好色,以后我定会给你找个俊俏的郎君。”
香蕊摇沈清姿的手臂,不依“姑娘欺负我!”
沈清璇捂着嘴,偷笑。
过了一个月,沈清姿才正式与这位俊美得过分的少年正式见面。
那天,沈三叔恰好教完了一整套枪法。
晚上,沈清姿辗转难眠,踏着月色,偷偷跑到演武场,取下一杆长枪,爱不释手地把玩。
她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枪。
她摆了个起手式,演练沈家枪。
这一晚,银月圆满,清辉流淌而下,散落大地,沈清姿从未这么畅快过。
她在空中转身时,招式凝滞,陡然跌到地上,长枪哐啷脱手。吸了口气,揉揉疼的膝盖和酸疼的手腕,捡起枪,从头开始演练,但到了那一招,她又摔在了地上。
她再次捡起枪。
不知站了多久的少年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树荫底下走来,出声道“你的招式没有错,你只是力气不够。别再练了,你应该从扎马步开始,练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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