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半身很快就发起软来。我甚至无力保持跪压着他的姿势,摇摇晃晃的撑在桌上,汗水从额头上鱼贯而下,滴在尤里扬斯的唇角。他微微启唇咽入,深深凝视着我的脸,眼底幽暗餍足,好似饮得是美酒甘露。
“我警告你……别碰我……”我气喘吁吁,一开口声音沙哑酥软,连自己听来也觉得像引诱。需要极力抬着脖子,我的脸才不至于贴上他的。
“如果我碰你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尤里扬斯仰起脖子,凑到我耳边,低吟似的问。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擒住我的脚踝,将我的膝盖撤到一边。我歪倒下去的同时,一只手自我的大腿寸寸抚上胸膛,慢条斯理一颗一颗的解开我的衣扣。他的嘴从我颈子沿路点火,一直烧到胸口敏感的两点,令我汗流浃背,呼吸颤栗。我不想承认我感到身体被他弄得有些兴奋,但生理反应无法欺骗谁。一直以来清心寡欲的武士修行似乎起了反效果,使我对于这种下流撩逗的抵抗力格外脆弱。
“有谁能保护你?你身边的那个小子,你的国王陛下,还是……你深藏心底的那人?”他的手按住我胸口,低沉魅惑的声音透过胸腔直抵心脏。
“……他早就不在了。”
胸口蓦地一缩,我愣在那儿,魔怔似的答。汗液沿着我的眼皮坠下,好似我流了一滴眼泪。
“是么?那么,今后我来保护你怎样…”
下巴被摸上脖子的手抬起。他垂着眼皮端详我,像冥府来的恶神审视掌控着一缕不屈的无主孤魂,眼底涌动着一些我捉摸不透的情绪。我怔怔的看着那双面具后的眼睛,他缓缓低下头,唇覆上我的眼角,轻轻吮去我的汗液,我才如梦初醒———我竟又被这家伙蛊惑了!
“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我扭动着手腕挣扎,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一顿,动作忽然粗暴起来,扯开我的衣衫剥到肩头,又将我掼在桌上压住。胸膛贴上冰冷的大理石桌面的一瞬,腰便被他紧紧环入臂间,将我的外套完全褪下,扔到地上。
衣里屈辱的装束被暴露在他眼下,于我不啻为一场酷刑。顷刻羞耻感随汗液蒸发的凉意遍布毛孔,令我止不住的微微发抖。似乎并不急于将我扒光,朝下滑去的手指停在我的腰际,轻轻撩过那些金箔,刻意折损着我最后一丝冷静。
“住手……否则我发誓你会后悔!不想毁掉与波斯的盟约,就立刻住手!”我咬着牙关,眼角充血,“折辱我等于折辱我的使命与国王,你是在与波斯为敌!”
“与波斯为敌?”一声嗤笑在耳边响起。
腰被他一把搂紧,蟒蛇似柔韧精健的身躯伏贴到我背上,将我牢牢困在他身下。身下潮湿如同沼泽,一团膨胀烫热的异物顶着我的尾椎蠕蠕勃动,随时都能侵入我的体内。心悬到喉头,我汗流浃背,扭腰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牢,屈膝顶开我的双腿,仿拟交合的摩擦着我的臀部。
他的脸挨着我的脸,耳鬓厮磨:“猜一猜,你的国王会不会因为你失身于我,而舍弃亚美尼亚呢?”
我心里陡然一惊。
“再试想一下,假若他委以重任的臣子像女人一样被我干到怀了孕,你的国王会不会把你视作波斯帝国的耻辱,而让你留在罗马?”
“你在胡说什么?”
这家伙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但他有一句说得在理:我无法与能控制亚美尼亚的军符比重,即使他强暴了我,国王陛下也不见得会舍弃与他结盟。
这认知彻底击中了我那根名为害怕的神经。我再次望向窗外,强忍着使我窒息的难堪感,发出一丝嘶哑的呼喊,便被尤里扬斯死死捂住了嘴。
“如果你想呼救,我希望你喊的是我的名字。”他的嘴唇压着我的耳垂,喘息粗重凌乱。
我打了个激灵,他的唇舌犹如岩浆一样淌过我的颈项,在脊背肆横。身体被搂抱起来,跪坐在他胯上。那异物已全然硬挺的顶在我腿间,在他白色的丝绸衣料里鼓起清晰而狰狞的轮廓,好似一条即将挣脱束缚的剧毒之蛇。
乌云似的恐惧在头顶炸开,我狠狠咬了一口舌头,疼痛刺激得我勉强聚起一丝力气,我连滚带爬的翻下桌去。
“别过来!”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日曜之芒,我靠着墙支撑身体,刃尖对准桌上的人影,手抖如风中残叶。尤里扬斯眯眼盯着我,半卧桌上未动,他的袍子半敞着,优美健韧的腰身下是一大团若隐若现的黑色阴影,呈现出一种噬人之态。
无法想象……假如他真的用那种东西侵犯我会怎么样。
“你这怪物……”我深吸了一口气,紧贴墙壁。
“怪物……是的,我是个怪物!”他的唇角无声的咧开,盯着我:“美杜莎赐给我强健的体魄,也赐给我这诅咒,让我在求而不得的爱欲里苦苦挣扎。而你,就是我唯一的救赎……阿硫因。你是我命定的爱人,逃不掉的。”
像中了诅咒一般,我冷不丁打了个抖,神经如同凝滞,无法运转,看着他的身影逼近而不能动弹。
突然之间,一声玻璃爆裂声从身后响了起来。我一偏头就看见伊什卡德从窗外翻了进来。他的脸上溅了些血迹,眼神肃杀,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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