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身疤却会跟着早织一辈子。”因战斗中产生的疤对一位战士而言是荣誉,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关键还是那布满浑身的疤。
“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追究什么,我只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桑岛慈悟郎见淳太婆神情有所松动,便又说道。
“只要…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淳太婆口中反复念着,眼眶微湿。
桑岛慈悟郎以为淳太婆的开口能说出空间所生的事,但尝试交流了一会淳太婆依然不提,仿佛她只是想要知道早织是否安好便可。
“好了,你回去吧…柳木村的事,以后不要再管了。”淳太婆忍住了眼中的泪对桑岛慈悟郎挥挥手说道,以后,以后就算再有鬼的袭击村子,也不要再派人前来了。
眼见淳太婆要往回走,桑岛慈悟郎沉声的说了句“身上的伤可以痊愈,但是心上的伤又要如何?”
一句简单的话让淳太婆僵硬在了原地。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玲子又从村中跑了出来,这次她的神色较为正常,眼神也很清明,她小跑到桑岛慈悟郎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止不住的从玲子眼中流出。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桑岛慈悟郎皱眉,伸手要把她拉起来。
只是玲子避开了,她开始重重的磕着响头,“我知道你从桃山来的,对不起,对不起,帮我和那个孩子说声对不起。”
玲子和柳木村的村民一起被鬼抓后精神状况一直都不太好,大多时候都处于疯疯癫癫的状况,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清醒的她时时刻刻被愧疚折磨,而现在她清醒了,在得知来者是与那个孩子同一个地方人后,她唯一想做的便是道歉。
她对不起那孩子,真的对不起。
桑岛慈悟郎脸色大变,“在那个空间到底生了什么!”
“我…”玲子抬头望着桑岛慈悟郎,她的额头已经磕的红肿,隐隐能见血丝。
“好了!”淳太婆打断了他们,眼见玲子又要变得疯癫连忙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而被拉起来的玲子像是见到了一棵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了淳太婆的手臂。
“不要再问玲子了,你想知道的事,我来告诉你吧。”淳太婆轻轻的叹口气,在玲子一声声对不起中,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村外的河边,情绪渐渐稳定了的玲子独自在一旁玩耍,而淳太婆看着桑岛慈悟郎犹豫再三才缓缓开口。
“是我们柳木村对不起那孩子。”
从刚才到现在,对不起三个字让桑岛慈悟郎听得有些麻木了,他不为所动的听着淳太婆继续说。
“在你们眼中柳木村消失了数个月,但是在我们看来,柳木村在那个空间生活的十年。”
十年?
桑岛慈悟郎睁大了眼,时间差?
“那孩子不是第一个来救我们的人,可是再强的战斗进到那个空间后都会变得和普通人无疑,那个鬼活了百年了,他们根本就打不赢鬼。”淳太婆摇摇头,鬼在那个空间除了会食人外跟正常的人类一模一样。
可就算是这样战士们也打不赢鬼,她见识过鬼和战斗们的打斗,那是单方面的碾压,战士们没有还手余地。
“可是早织是天生的战士。”桑岛慈悟郎沉声开口,他大概明白了淳太婆话中的意思,使用不了呼吸法是么。
“天生的战士就是她修炼一天赶上普通人的百日,所以哪怕早织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她也是我们最强的战士。”
空间限制能力是双方的,如果早织使用不了呼吸法,按理来说鬼也会失去自己的能力。
“是…那孩子很厉害。”淳太婆苦笑的点点头,然后她看着桑岛慈悟郎一脸正气的脸,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对于淳太婆神情的变化,桑岛慈悟郎脸色也微变,“所以…”
沉默。
许久。
“我们利用了那孩子的信任。”淳太婆的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桑岛慈悟郎的专注,他可能根本就听不见。
“什么意思?”这一刻,一向沉稳的桑岛慈悟郎似乎感知到了对方会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
淳太婆苍老的手擦了擦眼角,然后才继续说“我们刺伤了她,把她绑在了木桩上,点燃了火把…”
愣
桑岛慈悟郎手中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