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殊端刷了会儿,就又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有喷子出没蹦跶,忍了忍,没忍住,噼里啪啦地怼了回去,这才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等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盯着手机屏幕有些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更何况是被这些明显故意招黑的话。
这么想着,展殊端叹了口气,忽然没了刷微博的兴致,默默退出后,切到微信,狐朋狗友群照旧乐此不疲的在刷屏,偏偏叶暮依然没有回复。
无奈,展殊端只好放下手机化郁闷为动力继续工作了。
而另一边的叶暮对于展殊端给自己发微信的事情还浑然不知,手机没有信号,别说上网了,连打个电话都有些勉强。
虽然导演在前一天就跟他们说明,为了保证一定的真实性,所以选了个较为真实的地方取景,可大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偏僻到连信号都没有。
叶暮倒还好,没信号虽然会麻烦点,但也不至于到需要哀嚎的地步。他收起手机打了个哈欠在车上稍微眯了会儿。
这段时间每天拍戏一拍就是十几个小时,晚上还得抽时间背台词,提前自己排练找感觉熟悉下,最多只睡了三四个钟,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眼底都留下了浓重的青色。
虽说这只是部烂俗的偶像剧,但对他而言,既然接下了,就应该用十二分的态度去对待。
车子开得并不平稳,也不知走了条什么路,上下颠簸晃得车上人都头晕脑胀,唯独叶暮一个人头倚着窗户闭着眼睛悄无声息,着实成了一股清流。
等车子停下后,叶暮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下车伸了个懒腰后,望着面前的算不上大的酒店,明白这应该就是他们接下来的暂住地了。
这地方荒山野岭的附近就这么一个酒店,偏偏现在正值夏季酷暑,又碰巧是游客高峰期,这么个小酒店一时间堆了不少人,酒店的顾客们听说这里有剧组来拍摄,纷纷过来围观,想看看是谁。
叶暮带了个鸭舌帽跟着剧组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酒店,而走在后头的荣嘉欣和袁晨就比较惨了,被几个女孩子认了出来,一阵尖叫下来愣是给被吸引而来的好奇群众们堵的水泄不通。
因为酒店不大,这时期旅客又多,房间供不应求,剧组也只订到了双人房及多人房。
回到房间后,叶暮放下行李伸了个懒腰,一头栽倒在床上,趁着这次同房的室友还没来,眯眼抱着枕头蹭了蹭,舒服的放松了身体,长吐了口气。
主演们睡的是双人房,具体谁和谁一间由剧组安排,叶暮正阖着眼睛闭幕眼神,门板就‘叩叩叩’地被敲响,叶暮下床开门,只见袁晨带着顶墨镜鸭舌帽,全副武装的站在外头,见到叶暮,墨镜下的表情登时一愣。
“怎么是你!?”
他这一声没克制音量,所幸这一排都是剧组里的人,此刻大家都在陆陆续续的往各自房间走去,忽地听到这么一个喊声,都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叶暮也感到意外,回过神后像是没听出袁晨声音的惊讶与隐隐的排斥,退后一步打开门,“你好,看来咱们睡一间了,我也刚到。”
袁晨摘下墨镜,看向叶暮的眼神带着敌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身后的助理看了一眼叶暮,目光复杂的拿着袁晨的行李跟进了房间。
助理放下行李后便离开,房间剩下叶暮和袁晨两人,气氛僵硬又尴尬。
叶暮又不是傻子,从袁晨进剧组开始他就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针对他的敌意,一开始他的确不知道袁晨为什么要针对自己,毕竟二人的接触又不多。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同个剧组,但以前都是袁晨是主角,是剧组的重点人物,叶暮只是个随时可以被他人替代的配角。
这么一想似乎也能理得通,一个常年配角居然抢走了主角位,袁晨对他怀疑敌意与不善也算是正常了。
叶暮不擅长交际,所以也不会讨好他人,知道袁晨不喜欢自己,便也没打算去打扰对方,省的招人烦适得其反。
况且他们在这个地方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走,白天拍戏,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都精疲力尽,谁还有那个闲工夫闲聊,因此他倒也不是特别介意这种气氛上的尴尬。
两人沉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再抬头发现窗外的天色依然暗下,叶暮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有信号了,不过网还有些卡,转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刚看到微信似乎有收到消息的提示,外头突然有人喊让他们出去吃饭。
叶暮应了一声,再看手机发现网还是卡,虽然显示收到了消息,可根本不知道是谁发来的。袁晨已经率先离开,他也没有再等下去,收起手机就往外头走。
导演开了个大包间,剧组的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难得的丰盛晚餐,不过介于明天还要开工拍戏,于是被勒令严禁喝酒。
起早贪黑累了一个月,就算没有酒,大家配着果汁饮料吃的还是很开心。
“听说袁晨刚和导演提出要换房间?”
“为什么啊?他不是和叶暮一个房么?难不成他不习惯和别人睡一间?”
“谁知道,不过导演没同意就是了。”
回房的路上,叶暮路过几个工作人员身边时听到这么几句八卦,他目不斜视表情丝毫未变的刷卡回房,而这时候袁晨已经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