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阮溱不能喝冰的,其余人的碗中都加入了冰块,一口下去,只觉得浑身都十分舒畅。
“朝中这两日很忙吗?阿玙怎么天天都要进宫?”
桑蘅妩夹了一块牛乳糕放到阮溱的碗中,想到这几日见面都错开的儿子,有些疑惑的开口。
“阿酌说这几日泯州的水患有加重的趋势,皇伯父正恼呢。”
阮溱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是容酌有时会抱着她,讲故事一样将近来外界生的事情告诉她,所以桑蘅妩问她时她也能很快回答出来。
可是阮溱不清楚,不代表桑蘅妩不知道。
听到泯州二字时,桑蘅妩目光一凝,想到了之前一直负责这地的容祚,只是单凭一个容祚还不足以令容酌如此费心。
泯州……
通往那地的中枢要道,难道是那群老东西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种可能,桑蘅妩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狠意。
“哟,这么热闹呢!”
一道爽朗的女声传来,伴随着配饰作响的声音,多月未见的容夕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见过小舅母,谷奚前辈,执沂前辈。”
容夕属一袭简单的鸦青色衣裙,头一丝不苟的束起,整个人干练且明媚,此时正抬起手对着几位长辈行礼。
看到她,桑蘅妩面色一喜,站起身迎了上去,“初阳?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看到她晒黑了不少的皮肤和手上新添的伤疤,桑蘅妩心疼的摸摸她,“又瘦了,对自己那么狠作甚?”
容夕属身上没有一丝女子的娇软,性子也很倔强,当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从军,长公主心疼她,把她关在府里,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她偷偷逃了出去。
长公主气急要追,还是容酌拦住了她,告诉她容夕属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她有她自己想要的人生,不去干涉才是最大的爱。
长公主无奈,这才作罢。
她们就看着容夕属一步步往前走,伤的遍体鳞伤也不放弃,最终建立起了大殷第一支全是女子的军队,而她自己也从不曾懈怠,训练自己比练自己的手下还要狠,让一众长辈也很是心疼。
“哎呀,小舅母,军营嘛,总要训练的,受伤是难免的,我不疼的。”
容夕属倒是无所谓,安慰了一番桑蘅妩后就走到阮溱身边,然后伸手,动作轻柔的抱住了她。
“好久不见,小溱儿。”
当初在河边一别,本想着很快就可以再见,没想到因为一些其它的事情,再次见面竟然隔了三个多月。
容夕属的气势更加的逼人,而阮溱的身子也愈的消瘦,那苍白的小脸看着容夕属一阵揪心。
“好久不见,阿姐。”
阮溱抬手回抱住容夕属,嗓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