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栋梁回头看了看大门,压低了声音“安堂主,我现县城内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刚在覃家居喝酒,竟然听到有人对千山堂,对安堂主不利。”
安若柳眉头一皱“都是些什么人?说了什么?”
“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为的是一个光头,白白净净左脸上有一道疤。”
“几个下三滥还敢对我不利?”安若柳怒道,“那条疤还是我给他留下的。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打听到酒坊老六子在苇荡里见过龙鸟,他们说,没有办法对付安堂主,过两日打听清楚了就去恒山魔门,把这个消息卖给魔门,说是可以大赚一笔。”
“哼,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算计千山堂。”安若柳冷声一哼,面若冰霜。
储栋梁一惊,忙站了起来“安堂主,就这事,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储栋梁,不急,我随你一起去。”安若柳柔声说道。
“啊?”储栋梁一惊,他从未看到安若柳这么温柔的样子,“堂……堂主,你随我去哪里,我可是要回家了。”
“随你去覃家居看看,我要与那疤子说道说道。”安若柳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好好,是要去责问他们……”储栋梁额头渗出了汗水。
到了绿柳旅社后院,安若柳上了车,让储栋梁坐在身边。
小车一路飞驰,片刻功夫到了覃家居门前。
“你上去找他们,就说有人想在他右脸再划一条三寸长的疤。让他们立刻到城隍庙见,过了五分钟不到,后果自负。”
储栋梁下了车,安若柳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妈的,什么事?储栋梁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咦,你谁?哦,不是刚那个小二吗?有什么事?”
“各位好汉,刚有人在楼下叫我上来传个口信。”
“什么口信?”
储栋梁看着光头咬了咬牙“有人要在这位好汉右脸再划一条三寸长的疤,让各位好汉五分钟之内到城隍庙,否则后果自负。就这个口信,我走了啊。”
“慢!”光头脸色煞白,“是男是女?”
“一个漂亮的姑娘。”
七人面面相觑,一瞬间,汗水滚滚而下。
“有劳这位兄弟带个路。”光头起身从袋中摸出两块光洋塞到储栋梁手里,“哥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轰”的一下,几人冲下楼,有人掏出几块银元扔在吧台上迅跑出大门。
“快,兄弟,城隍庙在哪边。”
储栋梁头一晕,忙跑了起来“几位跟着我。”
一路狂奔,终于到了城隍庙。
“几位好汉,这里就是城隍庙。”储栋梁气喘吁吁,指着倒塌的城隍庙说道。
几人匆忙走了进去。
储栋梁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啊……”“啊……”……
片刻功夫,黑暗中传来几声惨叫,不一会,七人跌跌爬爬跑了出来。
“你,你的手膀呢……”储栋梁惊的连退几步。
光头满身是血,右手膀已然不见。
其他六人捂着左手手掌,鲜血从右手指缝里不断渗出。
一阵寒意从头到尾滚过,储栋梁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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