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舵主,属下以为龙鸟并没有飞向大同山,沙金县范围内除了大同山,还有一处可隐匿。”
“你说的是苇荡?”荣舵主紧皱的眉头一展。
“舵主英明,据属下调查,县城南边苇荡长有三十里,宽有二十里。眼下正是芦苇生长最茂盛时候,一丈高的芦苇铺天盖地,荡中沟壑纵横,大小池塘无数,几十只龙鸟躲在里面,极难现的。”
“嗯,有道理,苇荡内鱼多,再加上各种鸟、野兔、蛇,这些都是龙鸟爱吃的,也不难捕捉。呵呵,如果真如此,那些金毛人就上当了,他们定是钻入地下洞穴朝大同山去了。”荣舵主露出了笑意。
“舵主,金毛人也非等闲,他们在大同山寻不到,难道不会再回来去苇荡寻找?”
“昨日沙金县长曹瑞海做了一件好事,金毛人一走,就填了几船煤到城隍庙那口井内,呵呵,烧了一夜,我估计底部井壁都成砖头了。我出城时特地转了一圈,数百民夫正挑土往里填呢。等金毛人回头,这处出口算是废了。”
屋内几人都是一喜,他们清楚,金毛人出入地上地下,数百里内,只留一个出入口,好守好防。既然沙金县城这口井堵了,金毛人一时半会就没法再来。他们虽然凶残,但极为谨慎,极少在地面长时间活动。
“大家听好,立刻着手准备入苇荡查找,明日一早我随诸位兄弟一同进苇荡。切记不可擅自行动,如何捕捉,堂主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
……
……
韩凡仁担忧一夜的事变成了事实。
昨日去苇荡深处静水之地取水的船一直未归。等到半夜,他再等不下去,令老六子亲自带着十多人驾船入苇荡寻找。最近几日县城极不安宁,昨日街上死了几十个,甚至有传闻城防司令部也出了事,令他不安的心中又压上一块石头。
怕事,事还是来了。天未亮,老六子带着人回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取水的船漂在苇荡内,船上两个船工却不见了踪影。船上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痕迹。老六子带去的十多人下到沟渠里摸了一个多时辰,毛也没现一根,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失踪了。
“船呢?”听完老六子絮絮叨叨的话,韩凡仁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酒坊里的水每日用每日加,一旦断了,最多可用三天,而酒坊里二百口铜缸还未投料,用水的地方多着呢。客人既然指名要用那处“静水”,说明知道其中奥妙,用其它地方水代替,韩凡仁不敢冒这个险。
“老爷,船带回来了。”
“可用?”
“可用。”
“好,立刻去那地取水,后面跟一条船带上家伙护着,子弹多带些。”酒坊原本未有护院,铁器易生锈,本是酒坊禁忌,更何况枪支。能入酒坊的金属至少铜银,金更好。因最近心中不安,让老六子寻了六个护院,又从城防司令部肖司令那花高价购了二支短枪,四把长枪,子弹千余。原是用来壮壮声威,想不到很快用上了。
回酒坊仓库转了一圈,看着二百口铜缸,韩凡仁突然感觉有点后悔。这笔生意太奇怪了,到现在都未见购酒的主人,自己是不是被二万光洋利润冲昏了头脑?一口缸一口缸摸去,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着。
……
……
日出三竿,储栋梁从半睡半醒状态中醒了过来。意念一转闭上百会穴,锁住进入体内灵气、能量,张了张嘴巴,舒缓一下抵住上颚一夜的舌头。今日无事,昨晚上床盘腿修炼之时心中已想过要多修炼一会,刚才醒来,果然已是不早。
嚯!储栋梁挥了挥胳膊,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明日就要去上班,今日去南街“洪记时装店”定做衣服,一套西装,一件长衫,二套短褂,顺便再买一双皮鞋,昨日领到钱的时候就想好了。
想到自己竟然要穿长衫,储栋梁不由得一笑,穿上长衫可就是斯文人了。
取了二十块光洋,其它的塞进布袋收到箱子底藏好,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头拿了五块。
“栋梁,今日没去码头?”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太太,今日有事。”一抬头,竟然是张菲母亲。
“栋梁,上次的事还未好好谢谢你,有啥要帮忙的尽管说。菲菲一大早回6县了,她临走之时让我关照你,空了多去6县走走。”
“好好。”见说到张菲,储栋梁急急忙忙跑走了。
街上行人明显多了起来,几个认识储栋梁的老远就打着招呼。
妈的,老子脸上贴金了?口袋里多了几十块钱,这些人怎么看得出来?一个个就像几十年不见老朋友一样叫唤。呸,老子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撞上了都当做不认识。
储栋梁拍了拍口袋里光洋恨恨地想着。
“董哥,拿二块烧饼一根油条,这是一毛钱,不用找了。”储栋梁走到烧饼铺子门口扔了一个角子过去,二块烧饼一根油条八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