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少女了。
也就只有和默许在一起,她才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似乎是就想变得幼|稚。
对于心理年纪一下子小了这么多,她也没有办法。
八站路,一个多小时才到。
默许把电动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时,抖掉了身上的雪,张着嘴巴大喘气。
他气息不匀地说:“你要是进入复赛了,也有我的功劳。”
“我又没求你。”肖可爱直翻眼睛,一点儿都不领情的样子。
默许撇嘴:“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良心?良心是啥啊?多少钱一斤?”一脚迈进了电梯,肖可爱摇头晃脑地说。
默许气急,“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情,看我还会不会帮你,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切!那你就等着吧!”
雪越下越大,听默许说,他手机收到的信息说此次降雪量已经达到了暴雪的标准。
两个人回了家之后,啥也没干。
吃了默许他妈煲好送来的萝卜羊肉汤之后,肖可爱便坐在客厅的飘窗上,抱着娃娃头的抱枕,对着窗户,傻愣愣地看雪景。
默许在打游戏。
电视机里偶尔会传来“小魔王来了”,还有“GAMEOVER”这样的声音。
肖可爱回头看了他一下,默许也正好看过来。
“你打游戏那么次的?”她没话找话地说。
他能通关的好不好!就是注意力总集中不了而已。
他没接她的话茬,扔了手柄,几步就跨到了飘窗前,双手撑着飘窗的窗台,看了一眼窗外,紧跟着问她:“雪好看吗?”
肖可爱点了点头,又摇了下头,神神叨叨地和他讲:“你知道吗?从分子层面来说,其实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和我们人一样,谁都替代不了谁。”
所以说……她这是忧伤了?
默许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不太能理解这些女生的脑回路。
她的眼睛还在直视着窗外,默许忽然伸出了右手,拖回了她的脸。
等到她的眼睛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结结巴巴地说:“你看,我,我是不是长胡子了?”这才是真的没话找话。
他的手还贴在她的脸上。
很温暖。
和他笑起来一样。
这没头没脑的话,肖可爱是知道他藏了什么心思的。
她故意欠了身子,凑近了他。
养了整整一个秋天和半个冬天,眼前的小子,比开学的时候,白嫩了不少。
嗯,像个小白脸了。
嘴巴的上面,嗯,也确实长了些许黑黑的细细的比绒毛粗不了多少的雄性荷尔蒙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