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理应关进大牢。”谢崇华说道,“大央律法提及,若冒充官员着,入狱五年。只是他并非冒充我的身份,而是借用我的官衔打压百姓,虽然律法没有明确言及,但恐吓百姓也是罪,不能就此轻饶。”
这话将许通判说愣了,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果真如传言那样,为官六亲不认,不徇私枉法。
“只是他并非是冀州人士,所以我想让冀州衙役将他押送回鹿州,让鹿州知州定夺。”
许通判蓦地笑笑,这谢大人真是铁面无私,拐着弯都要将亲姐夫送去蹲蹲大牢,“那就依大人所说吧,这几日因这常老板一事,对您的名誉大为损害。”
谢崇华摇摇头,“名誉受损事小,让冀州百姓因我而忧心才是大事,若非是我被派遣到冀州,也不会让我姐夫有机可趁。”
许通判素来面热心冷,没想到听后竟有些许感触。他同他商议一番决定遵从办事,和他一起出来时,才道,“我是京城人士,家中世代为官,京城举人出身,两年前任冀州通判,往后请多多指教。”
通判本就是一半协助知州,一半监察知州报告朝廷的职务,所以通判多数是京城出身。他自称是通判时,谢崇华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家中世代为官,一般在京城中做官能站稳三代的,家族势力就定不会差,却不知为何会来做小小的六品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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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宋一晚未归,早上醉醺醺回来,熏得满屋酒气,谢嫦娥便过去看女儿,见她醒来,亲自领她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娘带你出去走走吧。”
“嗯。”
齐妙此时刚准备进常家,直接将人带出来,只说约了见面,常家肯定不会阻拦,不动声色走到大门,刚要敲门,却见大门打开,和面前的人碰了面,皆是一愣。
谢嫦娥又喜又惊,“妙妙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青青,快喊舅母。”
常青开口,“舅母。”
齐妙见下人盯梢,面色威仪,“我有话要跟你们少夫人说,不许跟来。”
走了两步,谢嫦娥瞧见他们跟,喝了一声,这才让他们停了步子。跟着齐妙过去,拐了个弯,就见她拉了自己的手,神情微急,“快上马车。”
稀里糊涂上了马车,就见马车上道,似乎要远离这。谢嫦娥说道,“去哪里?不能走太远,否则找不到我们,下人要急了。”
齐妙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将你们拐跑的,不让他们找着。”见她意外,她才解释道,“姐夫在冀州的做的那些糊涂事,我们昨晚知道了。”
谢嫦娥已明白过来,“我让人送了信去告诉你们他来冀州了,可你们昨晚才知道,那信定是没送到的。”
“如今倒也不晚,只是二郎他很是生气,所以……所以一大清早就去了衙门,要法办姐夫。”
谢嫦娥吃了一惊,忙将女儿的耳朵捂上。常青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那要如何处置?”
“牢狱是免不了的了。二郎怕姐姐回常家再受责难,所以让我将你和青青接到家中,护你们安好。”
“真是糊涂。”谢嫦娥急道,“这样一来,弟弟定要被常家人骂死,他的清誉会受损的!”
齐妙见她最在乎紧要的是弟弟的名声,倒不觉得丈夫这么做不好了,为了这样的姐姐,值了!她握了她的手说道,“二郎既然决定这么做,就已经料到后果,只是我们总不能白白让你待在狼窝,姐姐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青青着想下。”
只是一句话,就戳了谢嫦娥的软肋。对啊……丈夫这次是自己找死,不送进大牢她都要觉得奇怪了。只是丈夫被弟弟送进大牢,她在常家怎会有好日子过,女儿也一样不得地位。
她弯身将女儿搂进怀中,心中忐忑,“弟弟他这么做,当真没事吗?”
齐妙安抚道,“姐姐,要是让姐夫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二郎的名誉才会真的受损。”姐姐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为常宋求情的,她更是肯定姐姐对常宋早就无情了,否则不会一点神伤也没。这样的姻缘红线,在月老那早就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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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宋还在家中呼呼大睡,想着昨晚谈下的一笔生意,还有那小蛮腰,就觉手上舒服。那飘香楼还有很多美酒,今晚定要再去喝个痛快。正想得美妙,忽然有人将门猛地踹开,惊得他坐起,不曾瞧清眼前人影,就有人左右捉了他的胳膊,喝声,“大胆刁民常宋,招摇撞骗坑骗大户,败坏民风,现将你押回原籍,由鹿州知州判罚!”
常宋醉酒惊醒,好不诧异,嘶声道,“我是你们知州的姐夫,你们怎么敢抓我?”
衙役冷笑,“就是谢大人让我们前来捉你的。”
常宋讶然,又惊叫起来,“我要见谢崇华,我要见他,那个不敬兄长的混账,连他姐夫也不认了,让他出来。”
衙役听得烦不胜烦,冷声,“你要是再敢多说半个字,我就拿铁球塞你喉咙里。”
常宋不敢再喊,快被押出大门,才冲下人瞪眼,“快叫少奶奶回来,去找大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