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迢迢,鹊桥为依。交指一诺,相守相惜!
康哥哥”
放下笔,回首对萧念之道:“二哥,请帮我把这封信抄写一遍。”
萧念之撑拐杖走来,拿起布帛一看,脸色微变,旋即温和笑起:“好!”
萧逸之的字刚劲潇洒,萧念之的字就灵动流逸,难分轩轾。
萧念之写完后,萧逸之把布帛放入锦袋,犹豫了片刻,递给文叔:“拿去给月桐。”
在抄写时,萧念之已窥见案几上的赋,他拿起布帛,微笑道:“四弟文采是越发精彩了。”
萧逸之敛了敛思绪,走向萧念之,把布帛拿回,放入怀中,淡然道:“二哥身子如何?犯病可少了些?”彷如刚才一切已随风而逝去。
萧念之微微一愕,温和道:“时好时坏,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次前来,爹倒是要我给你带句话:凡事多加思虑,要为自己留条退路。”
萧逸之点头道:“四弟知道了,谢二哥提点。”
萧念之道:“爹今年会与太子太傅一起来鸣月庄过年,说是你坚持的。这太子太傅与爹的交情虽不浅,但为何要力邀他来鸣月庄?”
萧逸之悠悠道:“二哥到时自会明白。”
萧念之微笑道:“我来的路途中遇上大哥与大娘,我看他俩满脸萎靡,与起程前来时的意气风发相去甚远。看来以后他俩不敢再来找四弟麻烦了。”
萧逸之冷冷道:“他俩以前找的麻烦已够多了,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收敛。看吧,他俩想玩,我也奉陪一下。对了,三哥如何?”
萧念之摇头笑道:“他就是只闲云野鹤。半年前去了江南,认识了一位小姐,就不愿走了。你也知道他来信向来只言词组,提起那女子却是涛涛不绝,像是此女只应天上有,非卿不娶。”
萧逸之钦羡道:”三哥做事就是随心随意,不留一丝牵绊于心!”
萧念之望着萧逸之,微叹:“虽说我们是兄弟四人,真正为爹分忧的就只有你一人。什么事都要你一人担起,真是苦了你。有时倒也希望你能像三弟一般随心所欲,不要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萧逸之淡然一笑:“二哥所言,四弟会记下的。”
萧念之道:“好久没听四弟吹箫了,为我吹奏一曲如何?”
萧逸之脸色微黯:“我为二哥弹奏一曲如何?”
萧念之微怔,瞬间回复温和:“甚好!”
剑书扶萧念之回房时,萧念之问:“你可知四弟为何不吹箫?四弟的琴艺虽也是一绝,但他一向偏爱吹箫,今日为何。。。”
剑书无奈道:“少爷信中的康哥哥在月桐姑娘双目受伤时每日为她吹箫。月桐姑娘双目好起来后,康公子就走了,少爷就不再吹箫,也不让庄中再有箫音。”
萧念之怔了怔:“这是为何?”
“奴婢不知。”
萧念之悠悠道:“看来这一年,庄里的事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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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在昏睡一日后醒来,看过康哥哥的信后,一场来势汹汹的风寒就在康哥哥的温言暖语间被无声无息地击退了。
难得的暖和冬日,绚阳高升。剑书看天气和暖,陪萧念之去湖边走走,再到雅亭坐下。月桐手拿竹简蝴蝶般舞到雅亭。
“二公子,你也来晒太阳?”月桐笑意斑斓。
“对啊,难得的好天气,出来晒晒!”萧念之回以暖暖笑意,看见月桐手拿竹简“月桐姑娘看什么书?”
“没什么,看看‘老子。”
萧念之一怔:“你一个小姑娘看‘老子,是志气不了啊!”
“还不都是少庄主逼的。”月桐粉唇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