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芸娘。你是什么人?可知少庄主有令,这舞房是闲人禁入。”
“我是庄里的客人,小茹是侍候我的丫头,她受伤我当然要管。”月桐边说边拿纱帕为小茹擦汗。
芸娘‘噢’了声,既是小茹亲自服侍的,那必定是庄里的贵客。芸娘倒了杯茶,给月桐送去。月桐接过茶,要喂小茹喝。小茹本想推避,但拗不过月桐,只好把茶喝下。
芸娘柳眉一扬,哪有客人给奴婢喂茶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
月桐头也不抬地为小茹揉脚踝:“我叫月桐,我不是千金。”
“那你在鸣月庄是为少庄主做事?都做什么事?”
“我帮过他绣图,现在在学琴棋文书。”
芸娘一愣:“你在鸣月庄学琴棋文书?那何人教你?”
“很多人教我啊!剑书教我弹琴,小茹陪我练字,文叔教我下棋,少庄主偶尔教我弹琴。”
芸娘骇住:“你是说萧少庄主亲自教你弹琴?”
“对啊!”月桐轻描淡写,芸娘惊云色变。
当小茹和剑书疲累地坐在榻上回气时,萧逸之和文叔走了进来。
萧逸之看见月桐,微微一怔,望向芸娘:“舞练得如何?”
芸娘犹豫半刻:“小茹和剑书勉强可跳完嫦娥奔月,但还要继续练习。”
萧逸之冷眉一紧:“那为何坐着?”
月桐急道:“小茹的脚踝受伤,剑书也累坏了,你就别逼她俩练了。”
萧逸之冷目扫过剑书,剑书的心抖了抖,硬撑起来,轻声道:“奴婢不累!”
萧逸之坐在榻上,淡漠道:“那就跳吧!”
琴音一起,剑书微颤的身姿随琴音起舞,倾尽全力,却是身影摇晃,脚步不稳。琴音一落,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萧逸之厉声道:“芸娘,这就是你教出的嫦娥奔月“
芸娘急忙跪下:“奴家已尽力了。”
小茹和剑书顾不上腿脚发软,下跪叩首:“奴婢该死,有失少庄主所托。”
“我要的不是你尽力,我要的是有人把舞跳好。有失所托,那鸣月庄也不再是你们可以留下的地方。”萧逸之声音淡然,却让人不寒而栗。
三人脸色骤变。小茹和剑书面容惨白,双眸含泪,不断向萧逸之磕头:“奴婢该死,请少庄主恕罪。”
月桐看得气急败坏:“少庄主,你也太不近人情,她俩拼了命去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们赶走?”
萧逸之没看月桐,依旧淡泊地注视着芸娘三人:“在鸣月庄中,没有什么苦劳。她们事情没办好就不配留在庄里。”
月桐火冒三丈,陡然眼珠子转了转:“你是说只要有人把舞跳好,可没说要谁跳?”
“不错!”
月桐娥眉一挑:“那我来跳。芸娘,帮我更衣。”
所有人大愣,芸娘急道:“月桐姑娘,你跳过嫦娥奔月?”
月桐理所当然道:“没有。刚才看小茹和剑书跳了几次,我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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