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的公司依附着韩总,韩总的要求,她不能不答应。否则,公司被吞并,他们就什么都没了。
她也只是为了老公……刚一想到老彭,就看到老彭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来,她吓了一跳,心虚的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忘了一份重要文件,还好想起来了,要不然……你怎么了?”他发觉了老婆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彭太太不敢做声,低着头,眼角瞟向琴房。
老彭没在意,边进书房边问:“你不是说今天江太太来给你送首饰吗?首饰怎么样?你满意吗?我可跟你说,就算你再不喜欢,也要说满意!人家可是江太太!”
“哦,哦!”彭太太下意识的点头,目光仍牢牢锁在琴房的门口。
老彭感觉到了不对劲,问:“谁在里面?”他推了推门,门是反锁的。
彭太太扑过去:“不要!老公,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韩总喜欢江太太,江太太也喜欢韩总,他们在里面……”
老彭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她,吼道:“你发疯了!江禹臣的老婆……你也敢!”他拼命的敲门,可是门里的人置若罔闻。他的脑袋可比老婆清楚,到书房找了备用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苏今的衣衫还算完整,只是一只手被碎瓷片划伤,血流不止。韩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地上还有一堆碎茶具。
——是苏今打碎了茶具,攥紧瓷片让自己清醒,没有让韩昱得逞。
江禹臣很快就赶了过来,苏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终于崩溃大哭。江禹臣不发一言,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整个人周身都散发出一股狠厉之气,脸色更是铁青的让人望而生畏。
方谦人这次是真的在心底“咯噔”了一下,暗叫完蛋,看向韩昱的眼神,已经在像看一个死人了。
老彭夫妇还在絮絮叨叨的解释哀求,江禹臣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用自己的大衣裹住苏今,把她抱下楼,抱着她坐进车后座。
韩昱站在窗边,冷冷看着江禹臣的车开走。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但他可以确定,只有苏今可以治好他,只有苏今,是他唯一的良药。
苏今的手已经被包扎好,此时睡得正沉。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表示她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至于中了什么迷药,要抽血化验才知道。
方谦人送走医生,回来看到江禹臣站在客厅窗边沉默的抽烟,背影孤寂又冷硬。他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说道:“今天的事……”江禹臣背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什么。
等江禹臣抽完一根烟,打电话给江菲:“我要出去一趟,你来陪你嫂子。”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方谦人跟他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江菲说过话。
约莫江菲快到了,江禹臣才拿上外套:“谦人,带上人,跟我走。”
方谦人警铃大作,不怕死的拦住他的去路:“江少,你要做什么,吩咐我去就是。”
江禹臣面色沉静如水,乌黑的双眸就这么看着他,阴鸷、寒冷。
方谦人也没有避让,依旧挡在他面前,说:“这是规则,下令者和执行者之间,必须有三道屏障。”这是保护上位者的规则,也是江家曾经必须遵守的规则,就连江大道,也没有亲手杀过人,他只是下令者,执行自然另有其人。
江禹臣一偏头,火光微闪,他又点燃一根烟,淡淡的说:“谦人,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知道,所以才不能让你亲自去!”方谦人也是第一次,这么跟他硬顶着。
如果江禹臣要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可是江禹臣要冒险,他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铃响了——江菲来了。
方谦人去给救星开门,意外看到江菲穿着宽松衣服下的孕肚,他愣了一下,看向江禹臣。
江禹臣皱眉,江菲怀孕的事,除了季云开,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怎么了?”江菲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
“江菲,拦着他!”方谦人率先出声。
江禹臣径直走向门口,可是江菲何等聪明——如果不是危险的事,谦人绝对不会忤逆哥哥——她挺身拦住江禹臣,沉着脸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