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微吻上了许景清的唇。不止是陈辞微和许景清,周围的许许多多情侣,都在拥吻。
站在远处的谭知行,看着许景清和陈辞微拥吻,他看了一眼,就转头离开了。
许景清没少看烟火晚会,a市每年除夕夜都有,她也总喜欢拉着谭知行一起来,从来都不觉得腻味。只是,后来结婚了,就再也没来看过了。
许景清大概,也是想来的。只是,除夕夜谭家都有酒会,谭知行也不是很想出来挨冻。今天,谭家也照例开了酒会,谭父和谭夫人也回国了,谭知行才能从家里溜出来。
谭知行从前不觉得酒会有那么烦,今年却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出来吹了吹冷风,他鬼事神差的就把车开到了烟火晚会。
看到许景清抱着孩子的样子那么美好,要不是孩子年龄太大,谭知行都要怀疑,那是她和陈辞微的孩子了。
谭知行狠狠的骂了句自己,何必呢,当初伤透了人家的心,人家受不住了才走。现在,又念念不忘。他真不是个东西。
谭知行接了通电话,声音消散在冷风中。
“喂,爸,我在外面。”在哪儿就不说了。
“我想去国外开分公司。”不是很想去。
“不会再回来了。”我不愿意离开的。
“不是,怎么可能是因为许景清?”是她。
“我早忘了她了。”我忘不了。
“我……”您说得让我没办法反驳啊。
“新年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谢谢您。”别戳我伤疤了。
挂了电话,谭知行吸了吸鼻子。这天气,可真冷啊,眼睫毛都被冻住了,黏在一起睁不开,一睁开,就往下掉冰雹。
谭知行搓了搓脸,开着车,扬长而去。
感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只要沾上了就甩不掉,从许景清到谭知行,它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车窗闭得紧紧的,谭知行觉得喘不上气。他开了车窗,任凭冷风往里灌。冷是冷,冻得牙齿打颤,清醒也是真清醒。
陷在这段感情里走不出的,只有他谭知行。许景清倒好,说走就走,一点儿不拖泥带水。七年都等了,为什么不跟他耗上一辈子?
谭知行想到了这儿,又骂了自己一句。
王八蛋。
车提得更快,谭知行几乎把车开成了一阵风,呼啸而过,似在与这除夕夜里的寒风争锋。
谭知行不知道的是,他走后,许景清往他站过的位置看了看。
七年,从来都不是虚度。谭知行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只要看向许景清,许景清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谭知行,一定是。
许景清倒不是很好奇,她只是有一点难解的惆怅,虽然于她而言,谭知行,已经成为过去了。
但那段过去,她曾经铭记于心,以后也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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