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懋英一时没能接受这样荒唐的事实,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半晌,叶懋英喃喃自语道:“细细想来,当时狐族见到我便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却碍于我的价值没有贸然动手,并利用我搅乱天朝,以此达到他们的目的!”
赤松绎也想明白什么:“难怪当时九尾说过,我不能得偿所愿,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并且她知道,血族宗老绝不会放任你活着,就算狐族不出手,血族也……”
“也不会放过我,对吗?”
叶懋英接着男人的话说下去,接着一阵冷笑:“呵,分明是他们狐族的错,却要我承担后果!简直没天理!”
赤松绎不敢想下去:“血族宗老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勒令我不许迎你入门。”
叶懋英抬起她冷若冰霜的眸子,毫无感情的问道:“那你呢?”
男人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对你说过的话,不论你是谁,都作数!”
“好!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拥在一起,只是这个拥抱里多了几分决绝,少了几分随性,有的也是他们对彼此坚定不移的心。
很快,血族宗老们就6续抵达京城,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有的距离京城只有几百里,因此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赤松绎在赤松府接见他们,不过是为了防止他们贸然对叶懋英动手。
不过他们也不是蠢的,这里终究是人类的地盘,叶懋英毕竟是郡主,若是他们贸然对叶懋英动手,只怕回引起天朝皇室的注意,到时候只怕不好收场,最重要的还是尽量说服赤松绎为上策。
不过赤松绎早就想明白,即便是放弃叶懋英,回到北寒做他的皇帝,也终究会孤苦的过完这辈子。
一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千年的时光是终究是枯燥的,若是没有相爱之人相守一生,即便是成为皇帝又如何?拥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君上,狐人不可留!三千年前的苦难,血族不能再经历一次!”
一位宗老最先出言,赤松绎稳坐高位之上,面色阴沉的可怕,好似能将整个府邸冰冻殆尽似的寒凉。
“君上,你不可再执迷不悟啊!”
“君上!若真等到狐人觉醒那一日,天下必将生灵涂炭,到时即便是悔过也来不及了!”
……
屋子里的劝说还在继续,郡主府里,叶懋英孤坐在廊下,手中捏着赤松绎给她的破云刃,久久不语。
安吉与安荣两人看在眼中实在是心疼不已,虽说她们对狐人的了解也是源于三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但她们与叶懋英相处许久,早就认定她并非会失控。
只因她爱她的子民,即便是因着狐族几句言语,她就可以将郡主府里所有的狐狸皮毛全部隐藏,今后也没再猎杀过狐狸,她可以将自己的私银拿出来救济贫苦,会因为没能从四皇子手中拿到银两赈灾而苦恼不已。
就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用剑指向她最心爱的人?
赤松府里,劝说持续了整整一日,直到夜幕降临,宗老们也饥肠辘辘,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下人们端上来许多新鲜的血液,诸位宗老也没心情细细品味,端着茶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