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纸刀是新买的,很锋利,将宫雪的头发割断了一簇,她吓得尖叫了起来,面无人色的往后退。
林檬攥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逃开。
“你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你对喻默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说出来!”她厉声道:“你怎么敢提!我现在就划花你的脸!”
“你疯了!!你疯了吗!!”宫雪当即被吓哭了,死命的挣扎:“报警!快报警啊!”
“报警?你换喻默的药,让他差点儿变残废警察都没管,我不过在你脸上区区划上一刀,警察会管吗?”林檬冷笑不止:“不仅警察不会管,在座的喻默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会管你!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很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你会付出代价的!”
宫雪吓呆了,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似乎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懂了些什么,纷纷用难以置信和愤怒的眼神光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
宫雪顿时感到浑身发冷。
裁纸刀在她的鬓边凉凉的擦过,
她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尖叫起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翻手猛地推开了林檬,那裁纸刀在林檬的手心里反转了一下,险些脱手,林檬试着去抓,指尖在刀刃面擦过,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林小檬!”这时,喻默赶到了基地门口,他猛地推开门冲进来,冲到林檬身边一把抓住了少女流血的手指。
宫雪与喻默擦肩而过,被男人撞得趔趄了一下。
至始至终男人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呆呆的望着那边儿心急如焚的喻默。
“创可贴,钟响去找创可贴给我!”喻默吼道。
“哎好,我这就去!”钟响连忙道。
宫雪在一旁弱弱道:“喻默……我,我……”她倏地长长的啜泣了一声,楚楚可怜道:“我就是想来表达一下我的善意,可是林檬她,她就要划花我的脸,刚才我是为了自卫,她的手指什么的是她自己弄伤的——我的脸也伤着了,我——”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捂脸颊,可她摸了一阵,却发现脸上什么伤痕也没有。
可刚才裁纸刀明明跟她的脸接触了!难道……难道是刀背?!
这时,钟响已经把创可贴拿来了,喻默利索的将创可贴撕下来贴在林檬的手指上,绕了半圈儿粘好,确认不再出血了,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宫雪在一旁不被搭理,她又不死心的喊了一声:“喻默……”
“你还不走吗?”喻默猛地抬眸看向她,微微咬牙:“趁我还
没发火。”
宫雪哆嗦了一下。
她从没见过喻默这么凶的样子。
即便是以前替她出头,跟班上的男生起冲突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喻默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她的喻默去哪儿了!被谁带坏了!!
她咬紧了嘴唇,抓起手提包含泪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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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的后遗症就是整整一晚上喻默都没有给林檬好脸色看。
林檬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儿过于冲动了,心底发虚,于是是夜,她洗完澡换了她最喜欢的毛绒睡衣,就抱着她的大抱枕往喻默的卧室‘负荆请罪’去了。
“咚咚咚”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儿,门里没动静。
“喻默!!”她又扯着嗓子叫了一声,里面还是没动静。
林小檬顿时觉得自己的耐心告罄了,抬脚就冲着门狠狠的踹了过去。
“开门啊喻默!”她气急败坏的说:“我数三二一,你不开门!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放完狠话,林檬就在心里开始默数。
“三、二、一……零点八,零点七,零点六五……”她数了半天,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转身倚在喻默的房门上哀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啊,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不能还个手吗?就算不为我自己,也为了你吧,凭什么她那么伤害你都不用付出代价啊!”顿了顿她更委屈了,捶了一下门道:“再说了,她这么
有底气!还不是因为你找不到我们的戒指啊!她还觉得你对她旧情难忘呢!这能怪我吗!”
门里仍然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