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迟耸肩摊手:“别哭,翘翘。明天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他又加一句:“或者,他觉得你可以掌控好自己的生活。”
我握紧双拳怒道:“Youknownothing!”
顾雁迟连忙举手投降。
我喝尽杯中酒,摇摇晃晃站起来,醉生梦死。
我直接问:“去年,我的宿舍失火,是他帮我安排了住处吗?”
顾雁迟一边摇晃杯中酒:“我只知道他那个时候恰好在欧洲,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他,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已经饮醉,落地窗外风疏雪浓,庭院内光秃秃的树木影影绰绰。
一夜无梦。
次日早晨,我刚刚睁眼,就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声音,雪花夹杂着雨滴略显清脆敲打着地面。透过雾气笼罩的窗户,依稀只能辨认出一种颜色。
纯净的白,完全是那种瓢泼大雨直接在半空中冻成的冰碴。
这种天气不适合出门。
我坐在窗边的圆桌旁玩扑克牌。
廖长宁轻袍缓带,他这几天飞遍整个北欧,又很难在飞机上休息,昨天已经到体力极限,似乎是很累,一直半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闲闲翻一本书。
因为怕我无聊,他主动坐过来问:“在玩什么?”
我抬头,回答:“算24点。”
他皱眉不解。
我简单给他解释一遍规则。
他点点头,说:“我陪你一起。”
我转了转眼珠,“好,但是我们要定个彩头,每一局赢的人都把扑克牌收归己有,最后以握牌数量论输赢,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廖长宁觉得有趣极了,“一言为定。”
我伸出右手跟他三击掌为誓。
我自诩对数字天生敏感,以前跟朋友们在一起玩更是常胜将军,我以为此局必胜无疑。而事实证明,我实在太高估自己,廖长宁才是天生过目不忘的算牌高手,他甚至能根据已经出来的牌大致算出后面即将出现的数字。
他手中的纸牌越来越多,我开始灰心丧气。
我在桌子上甩掉一把牌,气鼓鼓的说:“你还装作不会玩!”
廖长宁心情不错的收拾残局,笑道:“愿赌服输,你欠我一个要求。”
我嘴硬:“一言九鼎,我当然不会反悔,你说吧,是什么要求?”
他白皙瘦长手指在下巴上蹭了两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说:“我还没有想好,先欠着。”
我不同意,正想争辩。
顾雁迟从楼上下来,笑道:“翘翘,你输的一点也不亏,长宁在拉斯维加斯每年举办的21点世界大赛中拿过名次的,记牌算牌还有谁比的过他,我们从来都不跟他玩。你这个24点——”
他又笑:“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
我无比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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