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闪着湿漉漉的琥珀眸一动不动望着她。
整个人全身上下只透着“可怜”二字。
但顾姒只沉着脸,回应的声音绝情又冰冷“别叫,八百年前我就不是你主。”
当年白毛狗化形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誓用不再为奴。
那时顾姒把他当小宠养着,便没在意。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了他去。
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展方向会那么荒唐!
闻言,蜷缩在笼中的人抖了抖。
良久,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姐……”
“住嘴,狐狗殊途,别给我称姐道弟。”
“你别气了,我是有苦衷的。”
顾姒冷笑,背身就坐了过去,“那你说。”
“现在还不能说。”连城的声音越说越低。
“顾二狗,我的耐心有限。”
“主人,叫我廉诚。”男人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神色落寞。
仅一天的时间,本体已将昨晚被打的伤痕治愈复原。
唯有嘴角的那抹淤青衬地整个人都仿佛受伤后格外无助的小孩。
见此一幕,顾姒本平静的目光泛起涟漪。
廉诚这个名,是她第一次在山洞捡到他的时候,给小黑狗取的。
不图其他,只希望他成为一个廉直,忠诚的小狗。
结果到后来,这条白毛狗礼义廉耻毫不沾边,坑蒙拐骗张口就来。
一开始就是错!
从他消失之后,顾姒再没主动饲养过任何宠物。
收起思绪,顾姒再看笼中的人,淡淡道“贱名好活,顾二狗。”
“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白毛嘴角泛起苦涩。
顾姒冷嗤,“趁我还有耐心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实情,为什么做那些事。”
冷不丁的,她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手心的白毛,平静地冲他开口“不然我就一根一根拔了你的狗毛,全部烧成灰。”
白毛焊在脸上的笑僵住,“我们有话好好说嘛,不要这么……不讲人性。”
顾姒耸肩,“没办法,有些东西先不做人,让我只狐狸来讲人性,我觉得有点困难。”
“你这是种族歧视!”
白毛握着笼子的栏杆,忿忿不平。
结果一说完,就被顾姒揪住了衣领。
“嗷!嗷!”
“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