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是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
引路的小女佣脸色难看，“小姐，要不你还是等会再进去吧，老太太每次来都要闹一阵。”
顾姒捕捉到了重点。
“她经常来闹？”
小女佣点点头，又忙摇摇头，支支吾吾。
“也不是经常，就是每年都会来闹一阵，霍先生拿钱给她才会消停一段时间。”
顾姒了然。
打秋风的老东西。
难怪靳廷不想出来见人。
想着，小女佣又凑到顾姒耳畔小心翼翼地说道“据说，您的这位姑奶奶十年前救过您的爷爷，所以靳先生很尊敬她。”
“那我那爷爷呢？”
“老爷子十年前就去世了。”
顾姒“……”
这是救了，但没完全救活？
“呦，大明星回来了。”
二人正讨论着，一道尖细的女声忽而从正厅门口传来。
来人穿着白色波点长裙，陌生的年轻女人顶着张整容网红脸，看不出一处妈生的。
一张嘴五官似乎都快错位了。
现在的老太太都这么赶时髦？
顾姒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女人走向顾姒，略带责备道。
“你是谁？”
顾姒不动声色地和女人拉开了距离。
“啧啧，大明星就是日理万机。”
顾姒？
“唔，认不出来我也正常。”女人抱着肩摇头。
得，又是一句废话。
“你真的连我都不认识？”女人再次指着自己向顾姒确认。
“所以你是——这个？”
顾姒彻底没耐心了。
无语地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她脚下的地毯。
“你什么意思？”女人眯起眸子。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形容你这优质的水培大脑。”顾姒耸肩。
“你！我可是你的亲表姐张若萱！”
终于反应过来的张若萱气急败坏道。
“哦。”顾姒应完，转头便问向身旁的小女佣，“谁啊？”
“若……若萱小姐是您姑奶奶的大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