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虽然和俞渐离没有明面上公开关系,却也算得上俞知蕴的“哥夫”,便也帮忙采买了许多。
陆怀家里恢复了不少,倒是可以将之前的银两还给俞渐离了,还增加了不少,让俞渐离有余力再多买些东西。
清辞郡主则是说自己店里不少东西需要清一清,一股脑地往俞家送,都是非常精美的工艺品,或者是一些饰。
俞知蕴帮她经营衣铺,赚了不少钱,清辞郡主也算是在此刻送给俞家一些谢礼。
俞知蕴成亲那一日,也是极为风光的。
明明回京时,俞家仍旧一贫如洗,俞知蕴出嫁时,却算得上“十里红妆”。
俞渐离看着队伍,内心一阵满足。
回想当年他在国子监时,给妹妹准备嫁妆还需要买一些便宜的材料,自己亲手制作来节省银两。
如今他已经有实力购买更好的给妹妹。
那一年他只身一人来到京城,承受着众多非议进入国子监,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诋毁几句的小小监生。
他的号房的家具都需要自己制作,稍微用力都会坍塌。
他还记得,陆怀带来“嘲讽”他的食盒,是他穿书后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如今他是名动朝野的三品官员,他妹妹出嫁当日宾客满席,到处都是祝福的声音。
他曾经总是叹息的父亲,如今笑容满面,忙碌着迎接宾客。
他那个只会和泥捣乱的弟弟,如今也学会了规矩,能够帮衬一二。
他回身看向不远处帮着张罗各种事情的好友们。
陆怀似乎很适合这种场合,极其会说场面话,各种突情况也能从容应对。
明知言则是帮忙处理各种事情,一切事宜井井有条。
唯独他的恋人纪砚白,似乎很讨厌吵闹,但是往那一站,来往的宾客都会客气一些,完全不敢过分喧闹。
俞渐离忍不住笑,纪砚白能起到这种作用也挺好的。
“俞渐离,最近身板如何?能行吗?”陆怀朝着他喊了一句。
俞渐离抬起手臂晃了晃:“我可是有肌肉了。”
说着,做了一个深呼吸,走进去背起妹妹,朝着花轿走去。
期间,他小声问俞知蕴:“你紧张不紧张?”
“我盖着脸呢,紧张什么?”
“也是……”
送俞知蕴上了花轿,看着花轿被抬起,俞渐离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之前一直被忙碌充斥着,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他的妹妹真的要出嫁了。
纪砚白在一旁提醒他:“别哭唧唧的,有点兵部的气概。”
俞渐离当即忍住了眼泪,接受了纪砚白“好兄弟式”鼓励。
陆怀在一边帮忙说道:“你也别劝俞渐离了,我作证,施淮岐妹妹出嫁的时候,施淮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今儿施淮岐娶了别人的宝贝妹妹倒是笑得开心了,怪招人恨的。”
“确实。”陆怀清跟着回应,毕竟他可是被施淮岐挑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