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和纪砚白都在这里,马球队的其他成员也大多在这里。
以至于俞渐离到了国子学支堂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甚至比之前的支堂都更容易融入。
只是上课的时间都不轻松。
起初,在博士们上课的时候,支堂里比较皮的监生会捣乱,传字条、交头接耳是常事。
为此纪砚白警告了他们一次,他们上课时才老实了不少。
毕竟不能影响俞渐离上课。
这个支堂所学的内容,也和俞渐离之前学的有些许不同。
好在他们的进度很慢,俞渐离也能跟得上。
只是博士和助教们似乎都盯上了他,每日来上课都会独独关注他一人。
博士讲完一段之后,会问一句:“俞渐离,你听懂了吗?”
俞渐离赶紧点头:“嗯,懂了。”
“好,那我就继续讲了。”
这时,有其他监生抗议:“博士,我还没懂呢!”
“没懂就没懂,这个知识点难,我再讲八次你也懂不了。如果不是还有俞渐离,我都不想在你们支堂浪费口舌。”
支堂里没有多少认真听课的监生,博士提问时,也盯准了俞渐离一个人。
之前在支堂里他可以浑水摸鱼,听着博士和其他监生高谈阔论,其他监生也很想得到博士的熟悉度以及认可,言都很积极。
这个支堂里只有俞渐离一个人回答不会让人生气,便只提问他一人。
今日,刘博士讲解了一个最简单的知识点,他终于有了一些自信,讲完之后扫视支堂内的众多监生,说道:“这一次我讲得认真,论点也简单,想来陆怀也能听懂,你来回答一下。”
陆怀还没能纠结什么叫他都能听得懂,站起身来直往俞渐离那边求助,显然这么简单的他也没听懂。
俞渐离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拿错书了。”
陆怀还当俞渐离是在告诉他答案,当即自信满满地回答:“拿错书!”
“什么东西,狗屁不通!”刘博士干脆骂出声来,文人的斯文都没有了。
纪砚白原本撑着下巴,盯着前排俞渐离后脑勺看,见陆怀这般呆傻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刘博士正在气头上,扭头去问纪砚白:“你还笑他,你懂了?你来回答一下。”
纪砚白只能站起身来,回答得字正腔圆:“我也没懂。”
博士被气得胸口起伏,捂着胸口好半天没缓过来。
最后他气得声音颤抖,骂道:“你们两个给我抄写!这篇文章抄写五十遍!不写完今天不能回去睡觉,去静思堂抄!”
陆怀很是为难:“别吧……静思堂不好送饭进来,管得严,换个堂?”
“谁跟你商量了?”刘博士吼道。
“这段长不长啊?”陆怀拿起书,现自己拿的书不对,便扭头去看俞渐离。
俞渐离小声说道:“还好,不长。”
刘博士当即说道:“俞渐离,你也去。”
俞渐离只能委屈巴巴地领罚:“好的。”
这堂课结束刘博士离开支堂,支堂里的人才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