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陆怀不能一直用,陆怀的体力是一方面,智商也是确实跟不上,冷不丁地用一次还是很好用的。
一个出其不意追平了比分。
再一个出其不意反了比分。
纪砚白也听劝,下半场便开始躲着七皇子,不再跟他硬碰硬,七皇子想要靠近,也会被明知言拦住。
两边似乎都熟悉了对方的打法,逐渐变得难打。
俞渐离看到后半段干脆站起来看,实在是两边的比分咬得太紧,国子监刚刚反,崇文馆就能追上。
在临近结束的时间,两个队伍又到了平手的状态。
难道又要加时?
越是这种时刻,越考验队员的心态。
纪砚白的确被裁判压制了不少,随便想想也知道,如果纪砚白放肆打的话也不会这般艰难。
俞渐离看到纪砚白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盯着对面,眼神狠戾如同待狩猎的鹰隼。
他再一次纵马狂奔,气势猛不可挡,甚至面对太子都不会谦让半分,引得不少人倒吸一口气。
陆怀清试图阻拦他和太子的冲突,眼看着纪砚白就要撞到陆怀清,那一瞬俞渐离紧张到忘记了呼吸。
好在纪砚白控马能力极强,竟然侧着避开,却成功地惊了陆怀清的马。
而这个球落入到了明知言的手中。
显然,纪砚白又有了暴躁的情绪。
在纪砚白观看全局,路过俞渐离附近时,他朝着纪砚白喊道:“纪砚白,你可以相信明知言。”
纪砚白朝着他看过去,似乎是在努力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放轻松,别有太大压力。”俞渐离再次说道。
“好。”纪砚白回应。
俞渐离知道,这是书中的世界,所有的关键剧情都要靠主角来决定。
所以决定胜负的时候,是明知言和七皇子的斗争,纪砚白此刻只要稳住,不要被罚下场就是最大的优势。
纪砚白似乎也真的听了俞渐离的,将主要的战力让给了明知言,自己伺机而动。
像他这种猛将愿意让出锋芒,这着实难得。
有马在俞渐离的不远处奔跑过去,扬起了一阵尘埃,他抬手扇了扇,努力想要在灰尘之中看清楚情况。
待尘埃落下,他看到明知言勒马,似乎刚刚一球击出,因为位置实在太过艰难,让他打完这一球后险些没能安稳地重回马背上。
七皇子在这种时候没有选择像威压纪砚白那般步步紧逼,而是出手扶住了明知言的身体,让明知言不至于落马。
俞渐离的目光不自觉地被这对主角的互动情节吸引,耳朵里却是国子监监生们的欢呼声。
“啊啊啊”陆怀叫得不太聪明,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出单个音节来。
俞渐离这才回神,看到纪砚白骑马归来,朝着他看过来,对他微笑。
在所有人兴奋得近乎丧失理智的时候,纪砚白却选择骑马归来,想看看俞渐离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这一刻的喜悦,纪砚白想和俞渐离一起。
俞渐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国子监的马球队赢了。
俞渐离试探性地问纪砚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