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的举动也很好懂,他不会客气什么,吃饱了就放下筷子,只是还没放下酒杯。
他看着纪砚白问:“你吃饱了吗?”
纪砚白举着酒杯回答道:“嗯。”
俞渐离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道:“其实我有些担心你,我觉得你喝醉了,我们能不能不喝了?”
纪砚白听到俞渐离的话一怔,手里举着酒杯不知该不该继续喝,显然他很喜欢这种果酒的味道。
俞渐离再次开口:“你现在还没有完全醉,还能控制,我怕你再喝多了就不可控了。”
“我应该没事……”纪砚白自我感觉良好。
“听话好不好,白白。”俞渐离直视他的双眼,眼神真挚地问道。
纪砚白瞬间放下酒杯,下定决心一般地起身:“好,我们回去。”
见纪砚白还算听话,没有因为醉酒而出现失控的情况,俞渐离松了一口气,跟着起身,问他:“可需要我扶你?”
纪砚白站起来感受了一番,道:“我走路无碍。”
俞渐离刚准备和他一同离开,就听到纪砚白补充道:“可是我想你扶我。”
俞渐离轻笑出声:“我们白白这么乖,我当然要扶了。”
说着伸手扶住了纪砚白的手臂,引着纪砚白离开。
这个时候俞渐离更加庆幸自己的这个选择了,从这里出去到上到马车上,途中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昙回看到俞渐离扶着纪砚白出来了,还忍不住感叹:“嚯,还得是俞公子,我们都不敢靠近。”
“赶紧走吧。”俞渐离也急得很,生怕途中再生变故。
回到国子监将纪砚白送回号房,俞渐离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随后他去了陆怀的住处,和陆怀的随从询问了今日的酒钱。
如今陆怀的随从都小心得很,不敢虚报价格,尤其是对俞渐离这个会算账的,说的都是真正的价格:“一共十三两,我们少爷给您垫付了。”
俞渐离将银两给了随从:“这个便宜我不占他的,你帮我带句话,说我会再攒些时日的银钱,钱够了就会请他的。哦对了,让他这些日子挑些饰的材料,我花灯做完了,闲下来了可以给他娘做些饰。”
“好。”
俞渐离将钱付了出去,答应请纪砚白的饭也请完了,之后可以给陆怀的母亲做饰,回报陆怀对自己的照顾。
他突然一阵轻松畅快。
他回去的路上抬头看着月色,吹着清凉的风。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挺惬意的。
*
第二日便是马球比赛,国子监第一场遇到的是弘文馆。
弘文馆实力不如崇文馆,却也有着一定实力。
在之前的几年,弘文馆都是和国子监旗鼓相当的存在,每次对战都会十分焦灼,最后的成绩也不相上下。
这一年的马球比赛因为有纪砚白的加入,并且对所有的成员进行了特训,实力有所不同。
这一次的马球队队员也有些实力。
明知言一向身体素质很好。
陆怀虽然体力差了些,但是提供的马匹也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