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觉不对的时候,纪砚白已经有些说话大舌头,并且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你为什么和陆怀都比跟我好?”纪砚白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俞渐离被问得一怔,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出。
“我和他算是同时认识你的,你对他已经很亲近了,对我却客客气气,你……为何区别对待?”纪砚白一直盯着他的双眼,问得很是认真,似乎答案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当场不高兴一般。
俞渐离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回答得支支吾吾:“我……我对谁都客气,对陆怀也客气……”
“才不是,你跟他还会吵架又和好,你和我就不会。”
俞渐离很快回答:“可是我们没有吵架的理由啊!”
“不,我们可以吵架,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情绪?”
“你确实没有让我产生情绪波动的理由。”
“我不重要是吗?”
“……”俞渐离是真的回答不出,纪砚白对他问这种话,真的有些奇怪。
此刻的纪砚白就像一个满肚子委屈的怨夫,非得让俞渐离这个负心汉给他一个答案不可。
可是逻辑很奇怪,有点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见俞渐离不回答,纪砚白又问:“对不重要的人不会产生情绪,也不会跟我脾气,还对我客客气气,甚至疏远。”
俞渐离只能退一步,主动道歉:“那……对不起?”
“那?你那什么?你不承认你的不公平吗?”
“我对你脾气了,才算是对你公平吗?”
“对!”
纪砚白说的这件事情,在俞渐离看来就是无理取闹。
有谁会羡慕另外两个人之间可以吵架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攀比的?
“我以后努力跟你吵架行吗?”俞渐离很快妥协了,谁让纪砚白对他有恩呢。
“好。”纪砚白回答完,又喝了一口果酒,并且对门外吩咐了一声,小二又端上来了两壶果酒。
这时俞渐离察觉到不对,去问小二:“这两壶是酒吗?”
“嗯,这可是我们店里的特色,味道不错吧?”
俞渐离这才明白过来,纪砚白这是喝醉了,此刻是在说胡话。
他赶紧劝纪砚白:“纪砚白这是酒,我们还是少喝吧,你似乎也有点醉了。”
可纪砚白的注意力全都在俞渐离这里,甚至忘记了环境,也不在乎还有其他人在,继续说出惊人的话语:“你叫明知言为知言,为何叫我全名?这也不公平。”
“啊?”俞渐离的情绪管理逐渐失控,怎么还和明知言比上了,他总共就认识这么几个人,难不成要挨个比较一番?
“我娘叫我白白,你也这样叫我。”
“……”他不敢。
俞渐离只能摆手让小二先退出去,并且将酒放下。
他怕纪砚白突然醒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恐怖的话,接着对小二杀人灭口。
小二也很懂事,退得安静无声,仿佛没有来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