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并非小气,只是真的生活拮据了些。这里有些是纪砚白送过来的。”
“纪砚白?”陆怀疑惑地坐下身,想了想后道,“他真奇怪,怎么像是和你交朋友了似的?不过是画舫上和他坐了一会儿,他就开始献殷勤了?他不像是这种人啊。”
“哪里轮得到小国舅爷对我献殷勤,是他对我也挺照顾的。”俞渐离回答。
“跟我重了好几样菜,别吃他的,吃我的。”
“一起吃!”俞渐离这碗水端得很平。
三个人坐在一起,陆怀显然很是顾忌,不想让明知言听了什么,毕竟明知言嘲讽自己几句,都够让他几夜睡不着觉,夜里反复思考该如何反驳。
他开始闷头吃饭,俞渐离还有道歉的意思,一直给他夹菜。
明知言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还未开口说什么,俞渐离也给他夹了菜。
明知言当即闭了嘴。
明知言吃了一些后放下了碗筷:“我还要看书,先走了。”
显然也不留下影响他们了,也算是识趣。
他走了之后,陆怀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看向俞渐离,还是冷哼了一声:“哼,关心你的人这么多,不差我这一个,所以才对我态度最差?”
“我是担心你,关心则乱。”
一句话便堵住了陆怀的嘴,让陆怀的态度出现了松动。
俞渐离继续说了下去:“你是我很在意的朋友,在知道你被人有意靠近后,我非常担心你,在劝说你你却犹豫后,我就有些急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那你也不该……那么凶。”陆怀噘嘴嘟囔,“你对别人都很好,只对我凶,我心里不舒服。”
“我不关心别人,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我很在意你,才会恨铁不成钢,关心则乱。我在意的人不多,明知言无需我担心,能引起我情绪波动的就只有你了啊!”
这些话对陆怀很是管用。
他的下巴以肉眼可见的度扬起,眼睛也有了神采,得意不已。
“我刚才也是在气头上,才说话狠了些。”陆怀软了语气,“别人我都不这样,我都指着他们鼻子骂!骂人我可从来没输过。但是对你,我骂不出来。”
“嗯,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心里记着呢。”
“算你有良心。”
陆怀心情终于好了,吃饭的胃口也好了一些。
他一边吃,一边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林听?你们在同一个支堂吧,他有什么行为不妥吗?”
“也没有什么不妥,他如果和别人成亲我都不在意,你不行。”
“好好好,我懂了,我肯定会注意的。”陆怀显然也不想去问那些细节了。
相比较林听,他明显更在意俞渐离。
既然俞渐离让他离林听远些,他听话就是了。
愉快地吃完饭,两个人也言归于好,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
*
纪砚白坐在支堂里,见陆怀哼着小调回了支堂,便猜到他和俞渐离应该是和好了。
纪砚白突然心情很不好。
他们俩绝交了也挺好的,省着陆怀这只叽叽喳喳的鸟围着俞渐离绕。
似乎注意到了纪砚白的目光,陆怀还对他晃了晃身子,又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