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是一个粗人,只听了一个大概,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简单地说明完,忽略了一些细节,传达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有人看上陆怀了,俞渐离就生气了?”纪砚白眉间的川字渐渐显现,语气也低沉了几分。
“对啊,两个人吵完陆小公子就回府了,俞公子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继续做灯。”说完突然自己笑了,“嘿嘿,我魂不守舍这个成语用对了吧?”
纪砚白可没心情夸他,反而气得不轻:“滚出去!”
黄启非常奇怪,一边走一边嘟囔:“我成语用错了?”
走出去了,还没忘记关上门。
纪砚白在黄启离开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之前和明知言形影不离的,现在又多了一个陆怀,这个俞渐离身边的人倒是多!
似乎也不缺他的照顾。
明知言他还能认可一些,陆怀他凭什么啊?!
凭什么?!
生了一会气,纪砚白才回神。
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奇怪。
*
第二日,俞渐离在太学支堂里,便看坐在他身侧的林听横竖不顺眼。
骗人心骗感情的王八蛋,长得一表人才,一点人事也不干,畜生一个。
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利用再舍弃,害了陆怀还害了纪砚白!
坏透了!!!
好在他的情绪一向十分收敛,林听似乎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一如既往地上课。
林听的功课也很好,而且在博士提问的时候可以侃侃而谈,见解很是漂亮,博士们都很喜欢他。
他们也会问俞渐离,可俞渐离一如既往的平稳,看不出什么优秀来,久而久之便将俞渐离纳入了平庸的水平。
这天中午休息,俞渐离快起身去了国子学的方向。
他去到国子学门口时,那里的监生正在往外走,他探头看了看,也不知道陆怀有没有出来,他和陆怀有没有错过。
旁边的监生似乎都知道他是来找谁的,看到他后还会提醒:“陆怀还没出来呢。”
“哦,谢谢。”俞渐离礼貌道谢,对那人微笑后倒是引得那人红了脸。
国子学的监生看到俞渐离已经没有最初好奇了,但也会多看一看。
毕竟俞渐离在那一日弹琴,又出了一些风头,谁都喜欢多看看风云人物。
他等了一会儿,陆怀才走了出来。
他皮肤白,稍微有点黑眼圈都能立即看出来,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目了然。
俞渐离赶紧走过去迎上他:“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