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看那曼妙的身段,流畅的舞姿,就能够判断出花灯里的乃是一个舞艺很高的绝世美人。
纪砚白顺着俞渐离掀开的帘子随便看了一眼,紧接着看向俞渐离,见俞渐离似乎也惊叹了一声。
他还当俞渐离也在惊叹花魁的美貌,却听到俞渐离说道:“这个机关我大概也能做出来,游船的底部应该有工人正在运转机关,让花灯升起,周围的花灯还在旋转,也算是一个巧思妙想。”
“……”纪砚白怀疑,难道是俞渐离真的不行,所以对美人都不感兴趣?
其实他在老家的那两年,看着妹妹的绝世容颜已经看到习惯。
这花魁与妹妹不是一个类型,但也不会让他觉得很惊艳。
俞渐离还在跟纪砚白介绍:“我大致能够猜到他们大灯里烛火的摆放位置,这个位置也是很有讲究的,要完全照出花魁的身姿,还不能有太多的影子出现,影响美感。
“设计机关的人也有些门道,还懂光影,果然是京城啊,人才济济。
“我还挺想靠近了去看看的,说不定还有我没想到的小细节。”
“你对这个感兴趣?”
“嗯,你们会水战吗?”
“我之前负责的区域在边境,环境是沙漠,水战也有,不过我还没有参加过。”纪砚白如实回答。
“战船我也可以研究。”俞渐离越想越兴奋,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我现大家有一个思维误区,总觉得船身越大,战船越厉害。
“殊不知,太过笨拙会影响操作,一旦船废,损失也太过重大,不如用船布阵,用铁网相连,士兵练习后可以灵活转换船去战斗。
“这个铁网控制还需要布置机关,收放自如,不然会被敌军利用,铁网还不会引火……”
他说着突然回神,抬眼去看纪砚白:“我是不是跑题了?”
“听着挺有意思的。”纪砚白本就对打仗的事情感兴趣。
这时太子掀开帘子朝船舱内看过来,同时道:“小舅舅,你看这花魁如何,你要是瞧上了,我定然一掷千金,让你能与她共度一夜。”
这也是这种活动的重头戏,哪位达官贵人瞧上了花魁,可以出价竞拍,得到与花魁共度一夜,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种花魁初期卖艺不卖身,但是能与美人单独相处,聊天或者听美人抚琴,再一同饮酒,也是一件幸事。
“我对那个机关感兴趣,你买下来吧。”纪砚白回答。
太子很是疑惑,看看纪砚白,再看看游船,又问:“买回来当玩具?”
“试着改成可以打仗的东西。”
“唉,都带你来这种场合了,你……”太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纪砚白半天,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陆怀在船头看得直跳高:“这花魁瞧着身段真是不错,可还是看不清面容啊!难不成真的只能拍下她来我们画舫上,才能看清?”
这时陆怀清和七皇子小声说了什么后,陆怀清去问隔壁画舫的柳映桥:“柳兄,你们司天台的看得清吗?”
“晃眼,实在晃眼。”柳映桥笑着回答,随后对太子幅度很轻地行礼。
其他人不认识太子,只是看师长行礼,也跟着行礼。
太子点了点头。
陆怀开始盘算自己的钱袋子了,坦然地问其他人:“哥哥们想看吗?”
陆怀清却道:“明日大街小巷都流传,户部尚书小儿子拍下了花魁夜见,次日就被父亲杖罚三十,也是有趣。”
“就说是你拍的呢?”
“我……来过?”陆怀清问着扬眉。
陆怀懂了,气得不轻:“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