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言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三个人一同离开国子监,上了同一辆马车。
他们去的铺子并不远,不一会儿车程便到了。
走下马车俞渐离看向周围,车马盈门,客人络绎不绝。
峻宇雕墙外挂着成串的灯笼,连绵十余丈。
二楼露台上,有一红衣蒙面的女子正在跟随着音乐的节拍起舞,楼下的路人跟着抚掌击节,载笑载言。
走进一楼大堂,杯觥交错,高谈阔论声音不绝于耳。
陆怀带人上楼,却被唯唯诺诺的小二拦住,小心翼翼地说:“陆少爷,风竹早在您来之前就被人预定了,您看着缓弦可行?”
陆怀听到之后便不高兴了。
这间酒楼的每个雅间,能看到窗外的景观都不一样。
风竹能看到楼下小桥流水,还能看到画舫上唱跳的舞姬,是这间酒楼最好的一间。
缓弦窗户要小一些,还没有露台,看着小气。
这次陆怀高兴,也算是早早就来订了雅间,人都到了通知他没有,这不免扫了陆怀的兴致。
陆怀对旁人,不像对俞渐离那般客气,冷着脸不悦地说道:“我的随从怎么说订到了?不然我也不会来。”
“唉,新来的小二不懂事,我们已经责骂过了,今儿给您多送三道菜,您看成吗?”
“小爷差你们三道菜?!”
这个时候,陆怀的随从急急忙忙地在一边说道:“少爷,我们的确是订到了,只是咱们先沐浴耽搁了些时间。这期间杜公子带着一群人来了,说什么也要风竹,还直接闯进去了,店家这才跟您说是他们先的。”
随从显然不想背锅,毕竟陆怀若是恼了,生气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一听是杜季俊,陆怀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直接骂了出来:“我们按规矩提前预定,你们不敢反抗他们,就欺负到小爷头上来了?!”
“这、这……”小二一见这架势就急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只能连连赔罪,“的确是我们的不是,您看这样,我们单独给您安排一位舞姬……”
陆怀打断他:“没跟他说是我先预定的吗?”
小二支支吾吾的,生怕事情升级似的。
陆怀倒是懂了,看来杜季俊是知道他预定了,依旧没在乎,登时更加生气了。
陆怀的脾气说来就来,他快上了楼,去了风竹门口便直接推门进去:“杜季俊!你他娘的真是不要脸了,小爷先预定的雅间,你也敢抢了?”
这一回算是撕破脸了,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杜季俊带了一群人在雅间里谈天说地,正喝得畅快,被陆怀搅合了之后愤怒不已,当即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今儿就在这了,你要是识趣点主动道歉,我们就当你没打扰过,还可以赏你一壶酒。”
“去你娘的一壶酒!小爷今儿就把你所有酒都砸了!”陆怀像是暴躁的小兽,冲进去便直接掀了桌。
那边看到陆怀居然这般无理,也跟着急了,踏过狼藉就要跟陆怀动手。
俞渐离有些慌,却被明知言按在了角落:“你躲开点。”
说着大步走过去帮忙。
他们这边的人还没来齐,对面人多势众,如果硬要动手,陆怀怕是会被对方伤到。
明知言知道此刻不宜打斗,可这种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他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局面。
可是这场斗争明显要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陆怀是纨绔一个,对方和陆怀是熟人还敢这样,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种。
两群人遇到一起,还是直接掀桌的矛盾,自然是瞬间斗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