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言加入了队伍,纪砚白和陆怀也在队伍中。
起初纪砚白嫌国子监的马匹都是老马,又不方便从国公府带马过来,这在陆怀参加之后生了改变。
陆怀非常想参加,但是模样看着又有些瘦弱,他便提出他可以提供上好的马匹。
这一条件着实吸引人,纪砚白都破例答应可以培训陆怀一段时间。
陆怀看着不学无术,旁门左道却多,不仅仅熟悉京中各种铺子,还知道从什么渠道可以得到上等好货。
不出三日,陆怀便牵着马匹来了训练场地,大手一挥道:“这些马虽然不如战马,也不如太子那一匹神驹,但是绝对和崇文馆其他人的马匹不相上下。”
纪砚白纵身跃下观看台,走到了马群中,逐一去看那些骏马,最后跃上了最为高大的一匹上面,试着骑了一段。
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控制马匹的能力自是一流,策马扬鞭,卷起烟尘一片,转瞬已经绕着场地跑了一圈。
陆怀站在看台上朝着下面喊道:“这马不错吧?你这大个子骑之前的老马,就好像黑熊骑狗似的,给马累得呼哧带喘的。”
纪砚白骑着马停在了看台下面,仰头朝上看,目光不善:“再废话让你骑狗练。”
陆怀大笑了一声,朗声回答:“您是师父,这几天听您的,我定然寻最好的狗来。”
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的俞渐离和明知言,思考了一会儿才问:“俞渐离,你会骑马吗?想不想试试看?这好马难得一见,比赛结束后我就要还回去了。”
俞渐离摇了摇头:“我不敢。”
“我教你,保准没事。”陆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个时候纪砚白已经下了马,纵着轻功上了看台后说道:“人还没马高呢,马都牵不住吧?”
陆怀不服:“嘿!我是让着你,不意味着我会惯着你!”
“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着对所有参加的队员说道,“全员选马,上马练习。”
陆怀虽然有些不高兴,却还是朝着楼梯走过去,临走时还嘟囔:“纪砚白要是欺负人,我就去国公府门口哭,看谁丢人。”
俞渐离安慰道:“这样的话都挺丢人的。”
“也是……”陆怀说着,还是下了楼梯。
明知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身劲装,对俞渐离交代道:“若是等得烦了就回去看书,这边蚊虫多,你皮肤娇嫩会受苦的。”
“好,我知道了。”
陆怀显然十分喜欢马球,明知道纪砚白这人严格,还有些看他不顺眼,还是愿意跟着一起训练。
俞渐离就算站在看台上,也能时不时听到陆怀的大笑声。
明知言却不太积极,直到陆怀过去踢了明知言的马屁股,明知言才开始追着陆怀收拾。
纪砚白骑着马观看全局时,似有意又仿佛无意地朝俞渐离这边看过来。
俞渐离立即站直,表示自己在认真观察,努力能再纸上谈兵一回。
没想到没一会儿昙回就小跑着过来了,对他说:“俞公子,我们少爷让我提醒您坐着看,他怕您累坏了。”
俞渐离很是乖巧地坐下了。
没一会儿,昙回还给他送来了一些水果、果脯和糕点,让他看的时候不会太无聊。
俞渐离生怕上面会落上灰尘,都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盖子,取出一样又重新盖上,坐在看台一边吃一边看,倒不觉得无聊。
这时他看到斜对面的看台上出现了一个人,起初他没太在意,直到看到那个人是林听。
林听也穿着国子监的服装,身材高大,就算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都很吸引人的目光。
似乎是也注意到了俞渐离,林听和他遥遥对视,接着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