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大月固然盐路广,但绫烟湖亦在我大月的领土之上,祖宗基业怎能拱手让人?大俞若助我大月一臂之力,我大月可承诺未来十年以低于官价三成的价格向你大俞供应食盐。”
东陵川淡笑一声,“陛下,几百年前,绫烟湖的归属并没有定论,怎么几百年后它就一定是大月的呢?”
此话一出,全场皆震惊,一时窃窃私语不断。
姜玉烟也暗自心惊,这东陵川看着温润如玉的,外交起来怎么如此咄咄逼人?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盛元帝眉目沉沉。
“陛下,我大俞将士皆好战,但我父王却不愿学那野蛮人行径,连累百姓战火连天。我亦以为凡是能协商解决的事情没有必要动刀动枪,陛下以为呢?”东陵川又作一揖,依旧云淡风轻道。
一石激起千尺浪,场中众人皆变了脸色。北境的战乱还没有平息,西境如今只有区区六七万兵力,若是大俞趁此机会难,恐怕难以招架。
盛元帝威严的视线扫过东陵川,沉声道“大皇子年纪轻轻,倒把你父王那趁火打劫的本事学个十成十,却不知我大月从不受威胁。”
东陵川微微一笑,“不敢不敢,陛下英明神武,我大俞只不过希望互利互惠。何况,陛下岂知那凤奚女皇对西境是何想法,我大俞只不过想要那盐湖,凤奚想要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盛元帝胸膛微微起伏,显然一股怒意就要喷涌而出。姜玉烟怀疑,若不是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只怕这大皇子都走不出未央宫。
被一个年轻后生咄咄相逼,盛元帝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沉声道“我北境的战事无需大俞关心,朕相信我大月的将士必将很快取得胜利,但谁若敢在西境生事,我们也绝不会轻饶。”
那东陵川挑眉淡笑,不置可否。
场面正僵着,就听一内侍的通传声响起。
“凤奚国五公主,国师到!”
只见一中年男人伴一丰韵动人的女子徐徐入得殿来。
那中年男子率先行了礼,道“凤奚国苏赫携我朝五公主殿下参见大月皇帝陛下!”
盛元帝神色缓了缓,以手示意道“免礼!请公主和国师入座。”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凤奚又是为何而来。这两位邻国说是睦邻友居,却也是三方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生怕两方交手第三方渔翁获利。但如今大月国处境微妙,若这两国联军,后果真心不堪设想。
盛元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对着五公主和苏赫露出一个略显友善的笑来。
“不知公主和国师一路走来可还顺利?”
凤奚国五公主凤绫灿然一笑,道“蒙陛下问候,一切顺利。”
盛元帝又转向苏赫道“听闻凤奚国国师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那苏赫一副名仕风范,拱手道“陛下过誉了!下官就是一点微末之才,相比之下大月才是人才济济,名士遍及天下,就连女子也有饱学之士。”
好话人人爱听,盛元帝神色明显愉悦多了。
那苏赫接着道“我女皇陛下就曾听闻贵国有一夫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后又打听到这位夫人还一手建立了闻名大月上下的姜氏皂业,心中十分欣赏,特令我等前来讨教学习。且我凤奚女皇对士农工商一视同仁,使派我等考察一二,若确实有利民生,我凤奚也欢迎姜氏皂业在我朝的售卖。”
苏赫说完,场中众人顿时表情各异。盛元帝眉头微皱,那坐于下的宝月公主却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谢沅,谢世子则双双陷入了沉思。
姜玉烟则不可置信地窃喜。这景煜竟把姜氏皂业展的这样好?都出名到邻国去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橄榄枝简直砸得自己晕头转向。
垄断性的进出口贸易啊,滔天的富贵啊!
谢世子回神,看着一旁心情明显见好的貌美郡主,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她明亮的眼神又觉似曾相识,不由地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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