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烟趁萧元彦去吩咐午膳,叫来了姜一。
自她伤后,这三人就轮流值守,贴身照顾,很难有独自召他的机会。
“姜一,当初是我买下你,给了你新的名字,你会忠于我吧?”
姜玉烟面上裹着柔纱,露出双一如当初的眼睛,低声询问。
姜一瞧见过姜玉烟满脸是血的样子,那时只觉身如火烤。如今见她柔纱覆面,神色不复从前,重重点头道“只要是夫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为夫人竭尽所能。”
“好,你附耳过来。”
姜玉烟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姜一听了后,眼睛陡然睁大。
“夫人,您…………”
“嘘………。按我说得去做……。。”姜玉烟抵住他的唇。
姜一微微湿了眼眶,跪下磕了个头,领命离去。
姜玉烟的计划放在三日后,秦父的寿辰上。
照理说她如今这个样子,本不便出席寿宴。然而姜玉烟却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莫不是嫌弃我如今丑如夜叉,丢了你秦家的人?”
秦商羽自然连连否认告罪。
那天出门的时候,萧元彦和谢景煜站在府外送她,不知为何,莫名都有些担忧。便叮嘱秦商羽送完寿礼就早些带姜玉烟回来。
姜玉烟揭开帷帽,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她遮住他们的眼睛,分别在他们的嘴角印上一吻,便带着姜一坐上了秦家的马车。
秦父秦母早已听闻儿媳的事情,叹息之余亦无可奈何。
他们商贾之家,虽然薄有产业,又如何能与皇亲国戚抗衡?
作为长辈他们是个体贴的,并没有在正厅,反倒自己移步去内堂见姜玉烟。
姜玉烟送上了贺礼,嘴角带了笑,似乎什么事也没生过。
“父亲,我和商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父无比惋惜怜爱地看了她一眼,“好好好,好孩子………”
这孩子遭此大难,性子还是如此的好。实是难得。
秦商羽本想送了贺礼便回,姜玉烟却道“瞧你母亲似乎有话要与你说,你便去外面与她说上两句,再见见那些叔伯长辈们,我在院子里等你。”
姜玉烟最近的表现实在太过正常。
秦商羽犹疑了一瞬,却也不好违逆她的意思,便叮嘱下人片刻,急急往前院走去。
“夫人。”
姜一从暗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