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微一沉吟,缓缓说道:“陆叔叔,你这个毛病,病因我基本清楚了。”
“哦,是什么病因?”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困扰高医生的最大难题,就是找不到病因,只要能够找出病因,对症下药,那就不难治愈了。
萧凡却轻轻摇头,说道:“陆叔叔,现在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还需要进一步实地查勘一下。不过,要查出真实的病因,也不为难。要彻底根治,同样不难。这样吧,陆叔叔,我明天去你办公室找你,我们再详细谈这个问题。今天暂时不打扰了,陆叔叔好好休息一会。”
说着,便拔出扎在陆鸿手上和脑后的四枚柳叶小刀,朝陆鸿,花解语,高医生三人欠了欠身子,就此告辞而去,半刻也不停留。
陆鸿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俱皆露出莫名惊诧的神色。
就这么悠忽来去,实在太突兀了点,三个人愣是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萧部长的小孩,还是个中医大夫?”
萧凡离去许久,花解语才开口说道,语气十分疑惑。
陆鸿摇摇头,说道:“没听说他是大夫,他自己也说了,是在宗教局上班。”
花解语吁了口气,说道:“不管他在哪里上班,只要能治好你的病,那就行了。”
高医生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西医没有办法,也许中医真的有办法。至少他这个针灸止痛的本事,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厉害的。试试吧,陆鸿。”
高医生不愧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丝毫也没有嫉妒之心。
陆鸿笑着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除了将希望寄托在萧凡身上,他还有其他选择么?
只是这话,陆鸿不会当着高医生的面说出来,无缘无故的,没必要伤老同学的面子。更不用说小高和他二十几年的交情。
次日一大早,陆鸿便按时来到了办公室,吩咐秘书,让他亲自去门禁处等候一位叫萧凡的年轻干部。陆鸿还特意告诉秘书,萧凡是萧湛的儿子。
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萧凡是来给他治病的。
陆部长没病!
在外人眼里,陆家和萧家本就是世交,萧湛的儿子登门拜访陆鸿,再正常不过。
经过了昨天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陆鸿对萧凡的医术,又更加相信了几分。整整十几个小时,他的头痛愣是没有再发作过,甚至连发作的征兆都没有。几个月来,陆鸿头一次睡了个香甜的安稳觉。
因为这该死的头痛,陆部长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睡踏实过了。
老萧家这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难怪他当初坚决要去“学道”,看来萧凡确实是天生学医的胚子。在陆鸿眼里,所谓学道,和学医也没多大的区别。
道家最讲究的不就是个炼丹制药么?
历史上许多道教高人,同时又是著名的中医国手。
大约八点一刻,秘书领着萧凡来到了陆鸿的办公室。
对萧公子,秘书十分客气。
陆鸿也很客气,萧凡进门,他立即起身从办公桌后转了出来,来到办公室正中央和萧凡握手,态度很亲切。既有豪门长辈对晚辈的客气,也隐含着病人对医生的尊重。
“来来,萧凡,请坐请坐。”
和萧凡握手寒暄两句,陆鸿便一迭声的招呼萧凡在待客沙发区落座。
萧凡微笑道谢,在硕大的真皮沙发里坐了。
秘书紧着奉上极品香茗,见陆部长没有别的吩咐,便轻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