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延紧紧跟上。
周宣被拉了下来。
二叔居然叫那人殿下!
能称得上是殿下的,可不就只有宫里的那位?
太子受了腰伤,出不得府;二皇子因叛变被囚禁在皇庄,定然不是他;而三皇子自小就有脚疾,此人却健步如飞;那就只能是四皇子或者五皇子了。
四皇子生母微份低微,可如今只有他和五皇子两位成年皇子,倒是对于大位也有争夺的权利。而若是五皇子,那就更好了,五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前有太子留下的人,后有三皇子的辅助,于大位上则更便利了些。
不管是谁,只要交好此人,便是他又那些坏名声又如何,一样没人敢说他!
周宣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脚也准备跟进去。
“老爷有客人在,怕是没空指点大少爷文章。”西府的门上人拦住了他。
周宣刚要张口,便看到门上人眼底隐隐的不屑与鄙视。
他猛地停下脚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门上人继续道:“天色渐晚,大少爷还是早些回去吧,否则大老爷大太太会担心的。”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畜生!
他便是真的好男风又如何?他好歹是周家的大少爷!可他们呢,不过是看门狗罢了,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周宣忍了又忍。
终于狠狠瞪了那门上人一眼,转身往东府走了。
二叔自祖母生辰后就对他的态度很怪,他如今计划着要让二叔送他去别处读书,还是安分点的好。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来日有的是时间收拾!
“自明!你怎么样了?”齐湛进门,大声的问道。
梁明之斜斜靠在床上,闻言皱了皱眉头,“本来都快好了,被你这大嗓门一吵,只怕又得严重了。”
齐湛见他还能开玩笑,倒是哈哈笑了起来。
“哎,还能和我开玩笑,一看就是伤得不重啊!”他走过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想着来周大人家里养伤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碍眼的人在?若是你不方便动手,交给我好了。”
“你现在应该很忙吧,还有功夫操心我的事?”梁明之反问道。
齐湛一滞,继而重重叹了口气。
“你那师傅呢?江老大夫?”他不满的说道:“他可真是胆子大啊,居然敢不跟着我大哥去东宫,是太过于自信自己的医术,还是太过于狂妄啊?倒是为着你小小的箭伤忙前忙后的,都不管我大哥了!”
梁明之没有理会他。
旁边的屋子里却传出一道苍老却十分有精神的声音,“五皇子,找我老头子干什么?你也摔伤腰了?”
江大夫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瞪着齐湛。
“你……你……”齐湛吓得站了起来,指着江大夫,你了半天才道:“你怎么偷听人家讲话啊!”
“哼!”江大夫哼了一声,走过来把梁明之的纱布揭开,直接将一坨黑乎乎的药按了上去,“你在我耳边说的,我还能捂住耳朵不成?”
梁明之被疼的眉头紧锁,虽只是短短的一瞬,可额头却立刻就布满了汗珠。
齐湛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心底暗暗骂了句江大夫。
江大夫上好药,又帮着把纱布盖上,然后到一边的水盆里净了手,才过来继续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