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太累了。”6渝说道。
大腿只是皮外伤，还没有到牵拉疼痛的程度。
盛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6渝算是第一次从高处看着盛曜，即使是这个角度，依然能看到盛曜优越的面庞和五官线条。
一人坐着，一人单膝跪蹲着，一时间没有言语。
安静地保持这个姿势，6渝几乎有了幻觉，仿佛此时的盛曜正在等待自己的什么回答。
诸如“我愿意”之类，定下许诺和誓言的回答。
直到盛曜抬起头，他才猛地醒过神来。
视线向旁飘忽了片刻，又不自觉地被重新吸引，定格，交错。
盛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手，抓住了6渝搭在腿上的长裤的裤腿。
腿和手，都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盛曜便将那块看似遮遮掩掩，实则毫无遮蔽作用的布料给拿了下来。
一只手掌轻轻抓住了6渝的脚踝。
别说掌心，连指腹都烫得他皮肤有些麻，6渝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整张脸迅充血红，胀得他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权，他只能目光直地看着盛曜替他把裤腿套上脚踝。
裤腰顺着腿侧提上来，终于遮住了原本暴露在外的肌肤。
只不过不论是盛曜还是6渝，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有所平复。
6渝立刻起身，抓着裤腰，把上面的松紧绳绑好。
“可，可以了。”
身侧的两只手掌似乎是虚握了一下，但很快便收了回去，连6渝自己都没有看得太清楚或许也有他现在脑袋温度太高的缘故。
盛曜起身，后退了两步。
薄荷松木的气味因而也淡了点，让神经紧绷的6渝终于能续上了呼吸。
“……谢谢你。”
盛曜的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曲着。
就在两分钟前，这只手还握着6渝的脚踝，几乎随手就能将那本就清瘦的踝骨圈紧。
“我，我要睡了。”
6渝努力地想要打一个哈欠，只不过现在的神经兴奋度根本不允许。
盛曜嗯了一声。
“有事叫我。”
依然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直到卧室门被人带上，6渝脚下一软，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在了床上。
窝在柔软的床榻里，6渝半边脸贴着被子，盯着被套上的纹路呆。
今晚的事情像是跑马灯一般在脑海里重播，在面前的虚空中涌现。
脚踝被盛曜的手抓过的地方像是被烫坏了，现在还有种灼热麻的感觉。
大脑的思维开始渐渐地不受控制，从回忆今晚生的事情，开始慢慢变得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