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和起诉……是你做的吗？”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寂静。
盛曜又有些沉闷地嗯了一声。
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壳，隔着手机传来阵阵闷响，会议室里，盛曜等待着6渝的回应。
他不知道6渝会说什么。
问他那么做的原因？
还是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又或是觉得，起诉和报警一事做得太绝了？
“盛曜。”
“嗯。”
“谢谢你。”
良久的沉默间隙里，盛曜几乎只能听到会议室暖气的风声。
还有他那开始失控加的心跳声。
“不过，以后你不要那么冲动了。”6渝又说道。
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盛曜听在耳朵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将手机拿远一些唤醒了界面，点下了通话录音键。
6渝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你这样贸然报警，上诉取证，最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盛曜一愣。
电话另一头，6渝已经走出了宿舍阳台，他的手指在衣服袖口上来回搓动，轻声道：“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再一次没了声音，6渝茫然地看了一眼，通话还在继续。
把手机贴到耳朵旁的那一刻，他听见了一句很轻的话。
“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冲动。
因为是你，所以不麻烦。
6渝感觉一团火从自己的心口烧起来了，烧到脸颊、耳朵，甚至蔓延到手指。
他慌乱地开口：“那个，你是不是还忙？我，我先挂了……”
盛曜微一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里就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挂断忙音。
盛曜最后看了一眼6渝的来电号码，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然后拿出了另一部手机。
他点开微信，看了一眼自己给6渝的手机号，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好好问一下。
回到会议桌前，其他几个部门的老大相互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被撺掇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