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像！”
姜焕看着慕离尘，眼神中竟流露出丝丝追忆。
曾经，姜燮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天赋好修为高，最主要的是听话！
如今，慕离尘的出现勾起了他对姜燮所有的美好回忆，竟然让他这个冷血无情的魔族念起了亲情。
就连看向慕离尘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些许的温度。
那个认真执拗的儿子，那个明明反对计划，却还是因为他的命令最终遵循的儿子。
因为妖界的背叛，因为天界的咄咄逼人，就这么没了！
姜焕转动手上的戒指，眼中露出了算计的神情。
这笔账，可还没算呢！
不过好在，眼下，他的好孙儿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他父亲那么好用……
慕离尘看着姜焕目光中流露出的慈爱与追忆的，心中却满是嘲讽。
他可没大家以为的那么无知。
对自己的生父，慕离尘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当初对于姜焕的野心，姜燮是一力劝说过的。可是姜焕一意孤行，他也为了完成父命，不得不与涂山白馥搞出了自己这么个失败品。
他对造神计划的厌恶，可是一目了然的，以至于他从来都没主动过来看过自己。
毕竟他这个魔族有点与众不同，竟然会跟人族一样重视亲情。
明明他的那些兄弟姐妹都跟他的父亲一样自私冷漠，无利不起早！
想来他应该也是怕见到自己，从而产生感情吧？
当初远远瞧见的那一眼，慕离尘时至今日还有印象。
一个看起来聪明，实则愚蠢又愚孝的男人！
最终事情败露，被姜焕三言两语就哄得去顶了包，毫无怨言不说，还毫不反抗。
当年的事若是换他来做，就算是死，也绝对会咬下天界的一块肉来！
明明都联合走了谋逆的路子，最后竟然和涂山白辰一起，死的这么窝囊！
从慕离尘的角度来看，其实妖界和魔界都是被天界压得太久了，既想反抗，又心怀胆怯，实在是可笑！
完全是一副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模样！
要谋逆就光明正大的搞，就算是私下里谋划，真要被现了也可以跳到明面上来！
真以为天界就是那么齐心的吗？
单看顾兮的下场就知道了，天界恐怕也不是铁板一块，当年天帝竟然亲率部队来两界讨说法，不更说明他无法忽视两界的联合吗？
当年要是跟他们硬碰硬，反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总好过自断一臂，放任天界继续做大！
想来这也就是妖界和魔界的气数了！
两个领头的都没脑子，只有一肚子下三滥的手段，能成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