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就是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女子恐惧的惊呼声。
云中鹤的手正要碰到木婉清的肩上,他就顿时僵在当场,然后被一股狂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撞得他四肢都要散架了,却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谁,有本事出来!别在哪里装神弄鬼!”
“心若无愧,何惧有鬼。”云善渊飘然而至,一脚精准地踩到了云中鹤的胯。下之物上,让云中鹤惨烈地一叫,他听到了一阵断裂的声音。
云善渊却是厌恶地微微皱眉,她嫌弃葬了自己的鞋子。虽然她目不能视见不到云中鹤的表情,却能从云中鹤身上感到一种让她不适的气息,可以说这是一种散发出的恶念。“你不是第一次行奸。淫。女子之事了,你做过几回了?”
“他做过几回了?!他是四大恶人中穷凶极恶的云中鹤,专以奸。淫。女子出名。”木婉清不等云中鹤说什么就先喊了出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云中鹤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偏偏身下之物断得让他痛到了极点,这下是轻功再高都想逃也逃不了了。“我怎么记得几回,数都数不清了。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们四大恶人……”
云中鹤尚未说完,他就瞪大了眼睛,就见一片树叶彻底地割断了他的胯间之物,而他的哑穴被封了。
“你说的是实话。既是如此,你便体会一下阉割之痛,等那血流殆尽之时,便可以解脱了。”
云善渊不再理会云中鹤。采花贼能排上她厌恶之事的前三了,几乎都不可能从她手下活下来。云中鹤既是毁去了那么多女子,他今日就必须要把命留下。
云善渊走向了木婉清解开了其被封的穴道,却在这一刻听到了迎面而来的风声,她一把握住了木婉清的手。
“木姑娘,你这一巴掌怎么也不该落到我的脸上吧?”
“谁让你都看到了!”木婉清一只手捂住了身前的碎衣,刚才她的衣服已经被云中鹤撕裂了一半,而她又想要挣开被制住的手,一用力却发现云善渊已然朝后一步退去。
云善渊微微摇头,“若说的是非礼勿视,木姑娘则不必担忧,我是眼盲之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木婉清不敢置信地看向云善渊,这人横竖都看不出来是瞎子,“你骗人的吧!那也找个好点的借口,不如说你其实是女扮男装,但那也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木姑娘,我的双眼确实不能视物,你若让我证明自己是个瞎子,这可有些为难我了,是怪我眼虽盲,心未盲吗?”
云善渊说着温和地笑了起来,
“我算也是救了你一场。虽未到救命的地步,可也是一份恩情,我不求别的,正好能证明我眼不能见,也让你还了这份恩情。
我尚不能很好的判断各物的颜色,毕竟其他的东西能触摸感知,可是颜色如何还需有个人先说与我听,我才能记住那种温度感觉。如果你愿意,可否助我一次?对了,我姓云,名善渊。”
木婉清心中尚且怀疑,但是对上了云善渊温和的笑容,她那些质疑的话都咽了下去,这会再看云善渊,此人宛如从春风中而来,温文儒雅让她不自觉地就应下了。“好,我也不喜欢亏欠别人。”
木婉清说到这里,她从行礼中取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既是有恩的要还,那么有仇的也要报。她走向云中鹤,在他身上捅了好几刀,看到他咽气了才转身。
“你想在哪里去记住那些颜色?可先说好,我最多陪你半个月。”
“半个月足够了。”云善渊想从日常之物开始辨识颜色,她拾起了木婉清被撕裂的一片衣物,“就从衣物开始吧。不同颜色的衣物,在阳光下的温度不一样。这一件该是深色。”
木婉清点头说到,“是黑色的。你也不怕我骗你。”
“木姑娘当是善良直率、爽朗大方的绝色女子,我不信你会骗我。”云善渊说着反问,“我说得对吗?”
木婉清脸色微红,什么对不对的!这人说得诚恳好听,也不知是不是本就擅长甜言蜜语。“行了,不骗你就是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瞎子。”
瞎子怎么能有如此高的武功,怎么完全看不出对于生活的沮丧,怎么看着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应该说是比普通男人都好看上百倍。
“你看不见了,一点都不难过吗?”木婉清直言便问了,她又觉得不该多问,“当我没问过这句话。你请我助你认识不同的颜色,怎么不找你的朋友帮忙?你原本应该是能看见吧?否则怎么会活到十九二十岁了,才开始辨认颜色。”
云善渊点头大方地承认了,“几个月前,我病了一场才瞎的,确实没瞎太久,还没能完全好好适应,有不少要学的。至于为何不找朋友帮忙,友人已然两世相隔,他们想助我也帮不了我。”
木婉清自是认为云善渊是遭到大变,即便她武功再高,可是江湖诡异,说不定是什么亲朋都被害了。
“只是也不见你多伤心啊,眼瞎也不难过,见不到朋友了也不难过。”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