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神色却是一下子冷了下来,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恼怒。
“这与你无关。”王怜花从未用如此陌生又冷漠的口气与云善渊说话。
此时,他并不是担忧云善渊帮他而会有危险,尽管他的仇人是快活王。
他想到的是他不需要云善渊的帮助,不需要让心产生羁绊,因为他不需要去相信谁。
云善渊认真看着王怜花,要说王怜花是反复无常吗?也不全是,他只是不愿意而已。
此刻,云善渊愿意给予两人之间多一些信任,她愿意去分担王怜花的仇恨,可是王怜花不愿意,他拒绝了这种信任。
也许,有的人可以为你死,却不能为你生。
死固然可怕,可是敢于热爱生命地活着更为艰难。
云善渊深深看了王怜花一眼转身离开了。每个人选择了自己的路,认为回头太难,所以她不勉强王怜花,也勉强不了王怜花。
王怜花看着云善渊消失在前路,他只是继续赶起了马车。
也许刚才有那样一瞬,他想要答应,可他不需要。二十多年来,他活得很好,而信任一个人才尤为可笑。
云善渊也离开了福州,不论王云梦拿到了辟邪剑谱会做什么,她都想按照原来的思路去找令狐冲询问有关少林高僧之事,此后还是要找机会接近黑木崖。
这天,云善渊进了城,打算在城中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但是,就在她走向客栈还有几步路之际,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她没看清此人的面容,或者说此人长得过于普通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偏偏,云善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从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然后她就觉得头有些发晕。
是极品迷。药!只有吸入一点,就能让人昏迷。
云善渊的双腿一软,她却是当即就转变了体内的真气运行。
若说她最讨厌的东西,迷药绝对能排到前三,这东西与打劫、绑架相结合,没给她留下过美好的回忆。
云善渊感到那人扶住了她的身体,以极快的身法把她带走。她在心中冷笑,在一个坑栽过一次是傻,她就不会让自己栽第二次,故而对于怎么样用内力去除迷药的药效,她是做过深入研究。
只要半盏茶的时间,她就能除了这迷药。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还敢用这种方式坑她!
第十一章(二更)
云善渊冲破了迷药的药效后,她没有急于睁眼,而是听着房间中的动静,曾经困于眼盲也有好处,当失去了视觉那就能让听觉更加敏锐。
她能听清屋内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将她绑来此处的人,他在摆弄某些瓶瓶罐罐,然后解开了衣物,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衣物,而是房内另一个人的衣物,但那个人应该没有醒,呼吸的频率不曾改变。
这一过程没有持续太久,那个绑匪之后就走到了云善渊处,伸手要去解开云善渊的衣服。
也就是在此时,云善渊猛然睁开了眼睛,与那绑匪四目相对,她更是扣住了绑匪的右手手腕,“我很好奇,哪位艺高人胆大,为谁做事,竟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专挑女子下手行绑架之事。”
云善渊的余光已经扫到了屋内的另一人,显然那是一个女子,她被脱去了衣物,从头到脚被涂上了一层药膏,让人看不出她本来的样貌。
这个绑匪的行为有些奇怪,看来是要为她们易容改貌,再将她们带走。
绑匪对上了云善渊的眼睛,神情有些恍惚,以一种似男似女的嗓音回答到,“快活王座下色使,司徒变。”
云善渊听到快活王三个字,想着江湖说大很大,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可是江湖说小也很小,该见到的总会用某种方式相遇。
“你既是色使,想来还有其他的使者,将你主人的事情都说出来。”
司徒变有些呆滞地说起了快活王,快活王生活在西域大漠之中,手下有酒色财气四使,酒使韩伶、色使司徒变、财使金无望、气使独孤伤。
他们四人前三人分别为快活王谋得天下美酒、天下美人、天下财富,而独孤伤则常在快活王身侧护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