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渊也是被王怜花的一张嘴给气笑了,以往多是她把别人噎得无言以对,天道好轮回,总也让她遇到王怜花。
“行,王小花,你就慢慢等金石为开吧。”
云善渊笑过之后,也就把这一茬揭过了,越是与王怜花较真,越是让他来劲,可眼下真不是陪他玩的时候。
王小花?王怜花听到这个名字,他也愣住了,谁给云善渊擅自改名的权利。虽是才改动了一个字,可王小花听起来就像是路边的旺财、来福、大黄。
如此俗气的名字能配得上他吗!不过,他为什么会控制不了想要笑的感觉,不是冷笑,而是心也多了些温暖。
王怜花追上了云善渊,他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云云,看来我们果然很有默契。我叫你云云,你叫我小花,多么有趣的一对。”
云善渊无奈地摇头,公子千面,只怕他心里还住着一个孩子,但一般人却是承受不来的。
两人一路直奔衡山刘正风家中,只是用尽了全力,他们到刘家时,尚未踏进刘家大门,以他们的嗅觉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云善渊握剑的手紧了紧,此情此景让她想到毕道凡全家被灭门的那一夜,踏进那扇门后只有鲜血与尸体,一切美好都彻底远去。
王怜花看着云善渊,尽管她还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可却能感到她有些伤心。
他应该高兴的,在林家灭门时不正这样期望着,期待有朝一日看到云善渊难过的样子,但是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又开心不起来。
云善渊的伤心只在一刹那,她听到刘家大宅内还有人声与脚步声,就还想去找找,说不定曲洋还没有死,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只是孩子的曲非烟。
“等等。”王怜花叫住了云善渊,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沾着颜料的手指向她的脸上抹去。
云善渊原本可以避过,但她看到了王怜花的脸已经在一瞬间易容好了,这意思是要帮她也易容一下。她感到王怜花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涂抹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把她弄成了什么模样。
王怜花满意地点头,从怀中取出镜子,他凑近了云善渊,镜中显出了两张平凡无奇的脸,可是两人脸上左右对称的两粒黑痣又是什么鬼,何必多此一举。
“我只是棺材铺子的老板,才不想一脚踏入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烂泥潭里。所以,眼下只有黑痣双盗,你觉得怎么样?”
云善渊深呼吸了一下,她决定要暂时单方面屏蔽王怜花,免得一不小心笑出来。
可等云善渊一进入刘家大宅后,她知道自己是笑不出来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不少尸体横在了地上。
云善渊与王怜花的身法极快,没让嵩山派的弟子发现他们的存在,而这里除了嵩山派的弟子,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弟子,有些人斗在了一起。王怜花随手抓了一个,便知曲洋来过了,而眼下曲洋与刘正风重伤后逃了出去。
只是重伤的曲洋与刘正风能往哪里逃?到处有都是嵩山派的人。左冷禅既然做都做了,就不会留下活口,务必会赶尽杀绝。
“去山里找找看。”云善渊只能凭直觉猜测,曲洋的琴道在于高山流水遇知音,怕是要死也会死在山间泉水边。
王怜花也没在这时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两人借着明亮的月色进了山,不多时听到了依稀的琴萧合奏之声,便是将轻功彻底施展开来向那个方向赶去。
就在瀑布之边,令狐冲看着手持长剑的费彬,他正在努力想着怎么才能从费彬手下救下曲非烟。
却说曲洋、刘正风、曲非烟逃至瀑布之边,曲洋与刘正风自知此劫难逃,两人最后一次合奏了一曲,让在山中养伤的令狐冲与仪琳听见了,可也引来了嵩山派的费彬。费彬是左冷禅的四师弟,他追至此处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不留才能永绝后患。
若说刘正风、曲洋两人相交让人无法相信他们真是因曲结缘,不信有如那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相逢,让左冷禅要打着大义之旗而杀了刘家满门。
可是,此时令狐冲看到的是费彬竟连曲非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偏偏他重伤未愈,而就算是伤重之前也不是费彬的对手。
费彬本是让他动手杀了曲非烟,他不愿意,就被费彬说成是受了魔教治伤的恩惠,而叛投魔教了。
费彬何止是不打算放过曲非烟,今日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令狐冲与仪琳都别想逃。“令狐冲,我看你就是与魔教勾结到了一起。让我别杀这个女娃?你没听到她刚才说将来找嵩山派报仇,有一个杀一个吗?今天,我是替天行道,将这祸患灭杀在此!”
费彬这一剑就冲着曲非烟的后背处的心脏位置而去。
令狐冲瞪大了眼睛,“不要!”
此时却见一道寒光从树林中窜了出来,这道寒光太快,来得悄无声息,下一刻却听到费彬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握剑的右臂竟是被一剑就生生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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