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琼实鸟串咯~三巡镝一串,十巡镝三串!”
“余涣,又出来卖串啊,前阵子怎么没见到你?咱们只能找别的牌搭子了!”
“哎哟,这不是出去玩了嘛,再说了,这帝垣琼玉,就算现在没人打,未来也有的是人打呢~”
两位白发女孩手牵手来到了余老头的面前,她们看着木杆上串着的亮晶晶的琼实鸟串,都露出了闪闪发光的眼神。
“姐姐,我想吃这个!”
“嗯,老板,请问多少钱一串?”
“嘿嘿,不要钱,你们两个是外来的孩子吧?这两串就送你们了!”
姐姐没好意思要。
“这不太好吧,我们身上带了巡镝的。”
“我余爷爷说送就送,拿着吧!”
两个孩子拿到琼实鸟串后都非常开心。
“谢谢余爷爷!”
旁边有过路人看到余老头又要坑外地人,没忍住道。
“这个免费的琼实鸟串里面可能有辣椒呢,小朋友们。”
“去去去,哪有什么辣椒,你可别坏我生意!”
“是坏你好事吧……”
两姐妹对视一眼,然后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
成色金黄的冰糖包裹着红澄澄的琼实果,清脆糖块迸裂声于齿间奏响,微酸后是舌苔深处的回甘,让人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好好吃!”
“嘿!我余老头的琼实鸟串能差到哪去?你们啊,是要去天舶司的庆祝会场吧,喏,往这条路走就到哩。”
目送两个孩子的背影后,边上人道:
“余老头,你是不是转性了?”
“嗐!你懂什么?小孩子单纯的笑容最为珍贵,是最值得留在相片里的东西了。”
余老头摆摆手,提起他的木杆子向人群流动的方向行走,没多久,就完全融入这片熙熙攘攘中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了。
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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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大清早。
“怎么还有游街啊??”
“你不知道吗?罗浮重大节日或者大战胜利之后都会有类似的活动,前者祝福意向较多,后者用于驱散战后的创伤与阴霾,本来还有沿袭狐人传统的告别仪式的,不过据我师父透露,这次没有告别仪式。”
叶烨自己特质的玉兆不会拿到手里就突然碎掉,她一边急急忙忙找自己有没有买什么新衣服,一边和景元通电话,景元的影像被玉兆用全息投射在桌面上方。
“是因为这次战争在仙舟罗浮本舰上发生,同时举办两个经费不足了吗?”
“噗,可能吧,你猜的不无道理。”
“才发现我根本不买新衣服啊,这几件还是调度大厅那边拿的工匠工服,要不我直接穿工服去怎么样?”
“建议最好不要,应星哥都从没穿过工服,他说那些就是在走形式,烦人。”
“可是师父的头发不是簪起来更耗时间吗?我师父居然每天都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我是不是可以向他请教一下?”叶烨可研究过了,师父那头长发簪的可讲究了,拔掉发簪整个发辫都会散下来,丝滑得很。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来之前应星哥簪头发都是随便盘一盘,只有重要场合会认真簪一下,你去工造司随便找一个女匠人都比他靠谱,要不你出门问问?”景元朝她眨眨眼。
“盘头发的师父!本来就风韵犹存,盘起头发更期待了!”
“……你怎么什么都期待啊。”这重点是不是错了,不过无所谓,他还有招。
“趁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两个时辰,我们直接去服装铺现场挑吧?”
“好啊好啊,景元你也老穿云骑军那套蓝色的军服呢,和我穿工服有什么区别?我眼光可好了,我给你挑一套漂亮的!”
“嗯,十分钟后我在长乐天街口等你。”
挂了电话的叶烨发现她连化妆品都没买过,柜子里的东西全是用过的膏药盒子和可折叠锡管装膏药,这两者明显是不能用来化妆的……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赚的小钱钱都花空白玉兆上去了,现在她一穷二白,根本没有钱买衣服,叶烨只得去找师父问问报销的情况,能不能把那些自费的经费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