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
望月怜人摸了摸雀鸟的左翅，大概是按了什么开关，原本一动不动像是玩偶的雀鸟一下就鲜活起来了。
它扑朔着羽毛，歪歪头，豆子一样大的黑眼睛乖巧得注视着望月怜人，望月怜人摸了摸它的头，雀鸟就蹭了蹭他的手指。
没有人为的操纵，应该是提前写入的程序。
望月怜人捧起雀鸟，对着降谷零说：“你要摸摸它吗？”
降谷零也不客气，同色的大手笼住小小的团子，摸了摸翅膀，羽毛像是真的一样柔软，甚至还是暖呼呼的。捏捏小肚子还没震惊于那真实的肉肉的手感，小鸟瞬间炸起毛，毛团子颇有些气愤得“咕咕咕”叫着，低头啄了两下降谷零的手，扇着小翅膀就飞到望月怜人的肩上，委屈得蹭蹭脖颈。
“好了好了，三号不生气。”望月怜人重新将小雀鸟捧回手心，毫不掩饰脸上对降谷零的嘲笑。
降谷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三号不喜欢别人摸它的肚子。”苏格兰摘下围裙放回厨房后就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苏格兰怎么知道？”
“因为他刚刚做了和你一样的动作。”
这会轮到诸伏景光尴尬的摸鼻子了。
降谷零视图转移话题：“既然有三号，那一号和二号呢？”
“唔……”望月怜人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指了一个窗户，“要回来了。波本，你去开一下窗户。”
降谷零顺着手指的方向过去，刚走到窗前就听到什么在啄玻璃的声音，撩起一点帘子给窗户开到合适大小，两只白鸽就挤了进来，扑朔着翅膀飞到桌子上，远离点心，乖乖并排站着。
诸伏景光懂事得拿起纸巾擦拭白鸽身上的露珠和灰尘。
站在一边的降谷零算是明白望月怜人刚刚的意思了，确实不是雀鸟拍的，是这两只白鸽的其中一个拍的。
“怎么叫回来了，不让它们继续在外面收集情报吗？”
“已经找到河村成的位置了。”
“嗯……嗯？”降谷零点了点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
突然的惊天雷在两人的脑海里炸开，懵逼了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还是多亏了你们，帮我排除了错误答案。”望月怜人也不解释，“不过现在河村成不是首要任务了，组织那边发来消息，抓住天神教的教主，活着带回去。”
“抓那个教主有什么用？”
望月怜人拉长了声音，清脆的少年音有些显得有些软和，“波本——你的问题太多了。”
降谷零：“抱歉抱歉。”
“可是这样的话，难度不是就提高了吗？”
望月怜人装模作样的皱起眉，撑着下巴，“嘶，也许我们可以把任务外包。”
“什么？”降谷零也觉得自己今天的问号实在是太多了，可这能说是他的错吗！
诸伏景光也不想提问题，“那，外包给谁？”
“当地的地头蛇喽，港口黑手党，比政府都要管用呢。”
两人看着望月怜人信誓旦旦的表情，一时间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多好啊，这样不就一下子省了很多事。”
气氛有些凝滞。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么做你肯定不会有事，但我们可就不一定了。’两个卧底心里有些崩溃。
看两人没反应，望月怜人的表情一下垮掉，“你们真没意思。”
诸伏景光的嘴抽了抽，难得不怎么沉默，“望月，不要讲这种冷笑话。”
“唉，很冷吗？”望月怜人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没几秒他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腕，“苏格兰，你过来，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
“不……”
诸伏景光的抗拒显然没什么用。
望月怜人直起上半身往诸伏景光靠去，柔韧的腰微微下陷，双臂环着诸伏景光的脖颈，整个人像是要坐在他的怀里。
诸伏景光几乎要僵成一座石雕。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说出来的话却让诸伏景光瞬间掉进冰窟，冷的几乎牙齿都差点忍不住打颤。
声音很轻，“你猜，这几只鸟有没有跟过你和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