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不用谢,治好了你的嗓子,省的你事儿没事儿就咳嗽。”
王德顺哪会不明白,阿十小姐这是摆明了嫌自己扰了她跟睿皇叔谈情说爱呢,忙道:“奴才下次一定注意。”
阿十跟睿王道:“你忙去吧,我自己进去。”说着进了睿王府,看门的见了她忙躬身见礼,阿十脚步未停只摆摆手就没影儿了。
王德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门头上敕造睿王府的金字牌匾,揉了揉眼,没看错啊,就阿十小姐这个熟悉劲儿,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来的是国公府了,看来这人虽未过门,却已是睿王府的女主人了,以前真没瞧出来,睿皇叔这手脚还真够快的。
阿十可不管王德顺想什么,刚才给他催的心里不痛快,口头上捉弄他几句罢了,不会真把他怎么样的,兰丫头说过,皇上自幼丧母,基本是在王德顺背上长起来的,所以王德顺虽是奴才,地位却相当于半个主子,这体面不是皇上给的,也是他忠心侍主挣来的,就算兰丫头这个皇后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王总管,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辈大,叫王总管他不敢应承,才叫名字的,虽如此,尊重还是要尊重的,就不算他侍奉的功劳,就他的年纪也该尊老。
王顺引路直接往酒窖走,知道他们这位准王妃对别的地方也没兴趣,进了酒窖阿十可真有些花眼了,这睿王府的酒窖她还是头一回来呢,前头都是想来,却一直未成行,虽睿王总用这酒窖诱惑她,可真正置身其中,才发现冰块男真是一丁点儿都没夸大,这酒窖比自己想的还要大上许多,甚至都能跟宫里的玉酿阁媲美了。
王顺俨然一个向导,一边儿指给她看,一边儿解释:“这边儿是五年的,那边儿是十年的,架子上是二十年的,这些都是王爷亲手酿的,那边儿便仙人醉,王爷出师的时候,王爷师傅送的出师礼。”
阿十听了忍不住道:“这出师礼送酒的,我还头一回听说呢。”
王顺难得幽默了一回:“估摸我们王爷的师傅能掐会算,知道王妃爱酒,便送了这样的出师礼。”
阿十噗嗤笑了:“王顺原来你也会说笑话,我还以为你跟你主子一样都是冰块脸呢。”
王顺不认同:“主子不是冰块脸,刚奴才还看见主子笑了呢。”
阿十:“他现在是好多了,我说的是以前,以前他就是冰块脸,先头我都以为他不会笑呢,你不知道在南越的时候,那个南越公主围着他又唱又跳,又表白,折腾了半日,他那脸上竟一丝表情都没有,一甩袖子直接走了,把那南越公主晾在了茶楼里,气的发疯,满世界抓男人,受了你家主子的池鱼之灾,我差点儿给那公主抓走呢。”
王顺还是头一次听这事儿,忍不住道:“王妃跟王爷在南越曾见过?”
阿十这才想起说漏了嘴,这王顺当时可没在南越,说起这事儿难免带出那档子乌龙事儿来,虽说自己并不在意,可也没说满世界宣扬的,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
想到此,咳嗽了一声直接岔开话题:“这个,这个,这个,一样一坛子都给我搬到国公府去,给我阿爹尝尝。”
王顺应着叫人进来搬,王爷早就交代下来,只王妃吩咐的都照办,就算王妃把整个睿王府都搬国公府去,也得照搬不误。
阿十来的时候乔装空手,回去的时候却是拉了一车酒,简直满载而归,王顺带着人亲自送过来,指挥着往里头搬。
谢洵一下车正赶上这个热闹,走进去,见了阿十打趣道:“我记得你跟睿王成大礼的吉日还未订呢,怎么今儿就下聘送彩礼了,是不是早了点儿。”
阿十:“什么送彩礼,就是几坛子酒,从睿王府的搬过来给我阿爹尝尝的。”
谢洵:“好家伙,那么一大车酒,阿爹都尝到猴年马月啊,你这太过了,你别是把人睿王府的酒窖都搬空了吧。仔细睿王来跟你算账。”
阿十:“是他让我搬的啊,算什么帐,而且就几坛子酒罢了,九哥以为他跟你一样小气啊。”
这话谢洵听着可酸,哼了一声:“原来九哥在阿十眼里是小气鬼啊,那九哥给你置办的那些嫁妆是不是可以不用给你了,反正九哥小气。”
若是之前嫁妆不嫁妆的阿十可不会在意,她对这些并无概念,但如今不行,她有大用,自然是多多益善,而且九哥可是财神爷,把九哥哄好了,自己的嫁妆只会更多。
想到此,凑过去搂着谢洵的胳膊晃了晃:“谁说九哥小气了,九哥是这世上最大方的人,外头的人谁不知道荣昌号的东家最是乐善好施急人之难的一代侠商。”
一代侠商?谢洵:“怎么听着名儿这么别扭呢,听过儒商,听过奸商,还从没听过侠商,是你这丫头胡乱杜撰出来的吧。”
阿十:“从古至今杜撰的多了,九哥何必在意这个,是事实不就得了,至少在阿十眼里,九哥当得起一个侠字。”
谢洵可不上当,忙摆手:“你这丫头就别给你九哥灌迷汤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别跟九哥绕弯子,九哥听着累得慌。”
阿十:“那我可说了啊。”
谢洵:“快说快说。”
阿十:“九哥能不能多给我置办些嫁妆。”
谢洵一愣:“你这丫头从来不在乎这些,今儿是怎么了,竟主动跟九哥要起嫁妆来了,你跟我说实话,惦记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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