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打南越那晚上之后,自己从心里觉得做恩爱夫妻也没什么好儿,就看睿王这样冷的一块冰,都对那种事如此热衷,若是恩爱夫妻岂不加个更字,不看别人就看八嫂就知道了,阿十如今算是知道为什么八嫂总是懒洋洋的不是靠着就是躺着了。
想来是那种事儿做的多了,腿软身疼的根本站不起来,所以才总是软趴趴的跟没了骨头似的,可见那件事儿多可怕。
只不过这种私密之事实在不能跟冬儿说,说了也没用,这丫头还没嫁人呢,哪懂这些事儿啊。
正想着,就听冬儿疑惑的道:“奴婢怎么瞧着王爷跟小姐像是之前就认识呢?”
阿十:“冬儿,我昨儿酒吃的有些多,这会儿头还疼呢,上回吃的那个酸菜豆腐汤倒是解酒,你去告诉厨房,做一碗送过来。”
把冬儿支走了,阿十刚松了口气,八哥就来了。阿十急忙躺下装睡,只可惜这一招蒙九哥还行,八哥这儿却行不通。
谢渲往床榻边儿上一坐:“行了,别装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噜的转呢。”
阿十知道蒙不过去,只能坐了起来:“八哥怎么一大早就来了,阿十还困呢。”
谢渲哼了一声:“你倒是心大,出了这种事儿还能睡的着,八哥实在佩服的很,说吧。”
阿十眨眨眼装傻:“说什么?”
谢渲:“说你跟睿王是怎么回事儿?”
阿十:“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皇上赐婚吗,阿爹阿娘做主定了亲吗?”
谢渲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少跟我装傻,我问的是这个吗,我是问你,在南越跟睿王怎么回事儿,如何就成了他嘴里未过门的妻,还为此上门来退亲?”
阿十抿了抿嘴,即便是自己的亲哥,有些事儿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磨蹭半天说了句:“反正就是阴错阳差的一桩乌龙事儿,谁想他会找我呢。”
谢渲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倒轻松,殊不知女子的名节有多要紧,老九也是糊涂,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事儿,他竟半点不知,实在糊涂,若不是我认出了睿王腰上的荷包,真退了亲事,你打算如何?更何况你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如此,还想嫁与旁人不成。”
阿十嘟嘟嘴:“我没想过嫁人啊,是阿爹阿娘非要给我定亲事的。”
谢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真打算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啊,纵然阿爹阿娘再疼你,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再不舍,我家阿十也大了,得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先头八哥还怕睿王性子冷,怕成了婚冷落了你,如今瞧着这意思,八哥倒是多虑了,你既不愿意说南越的事儿,八哥也不逼你,这也正说明你们有缘,当好好珍惜。”
阿十不满的道:“八哥都不疼阿十了,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谢渲摇头:“不是八哥向着外人,而是深知睿王品性,若不是真心喜欢,断不会如此,你跟玳玳成天看那些戏文,难道不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八哥不哄你,他当得起我谢家的女婿。”
☆、第37章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八哥竟用这样肉麻兮兮的话劝她,阿十心里颇有些不适应,貌似自从八哥娶了八嫂之后,整个人都变的神叨叨的,真把自己当情种了啊,张口闭口都是这些,生怕旁人不知他跟八嫂多恩爱一般。
可自己跟睿王的情形与他跟八嫂哪有可比性,她跟他只是阴差阳错的在南越闹了一场乌龙,虽有肌肤之亲却仍跟生人没两样,如此就成了夫妻,简直比戏文里还荒唐。
想着不禁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戏台,才子佳人你来我往正演的热闹,听在阿十耳朵里竟莫名有些烦躁,把冬儿叫了过来:“去叫他们换一折。”
冬儿愣了愣:“这不是小姐跟八少奶奶平日里最喜欢看的吗?”
阿十白了她一眼:“平日喜欢,今儿就得喜欢不成,哪里来的歪理,大热的天儿听着这样软趴趴的戏,都快睡着了,让他们换一出醒神儿的。”
阿十愕然,心说醒神的是什么戏啊自己还真不知道,算了,自己就这么过去吩咐就是了,至于什么戏醒神儿让那些唱戏的烦恼去,跟自己什么干系,想着便去了。
玳玳抓了把瓜子一边儿嗑一边儿瞧着她:“阿十今儿瞅着你有躁,莫不是着急有了心火吧。”
阿十:“我着什么急?”
玳玳凑了过来:“这还用说,着急嫁了呗,可是睿王殿下哎,当年大破西戎威风赫赫的大将军王啊,都不知多少女子想嫁他呢,如今这便宜柴火让你给捡了,你还能不着急啊。”
阿十:“那些想嫁给将军王的女子里,不包括八嫂你吧。”
她八嫂之前是个直性子,自来都是一一说一的,从不会打谎,估摸嫁了八哥之后,因为心直口快,这张小嘴没少给身子惹祸,以至于如今也圆滑了不少,心知阿十这话接不得,他那夫婿虽不在跟前儿,耳朵却极灵验,自己什么事儿都甭想瞒过他,吃了无数次亏之后的玳玳,也聪明了不少,知道有些话是坚决不能说的,因为她那夫婿,心眼子比针鼻儿都小,自己说着无心,传到他耳朵里不定就成了罚自己的由头,一想到罚,玳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摆手:“别,别胡说,我已嫁了你八哥,哪能想这个啊。”